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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想来,我就是这张老脸不要了,头抢地也让你有饭吃,但是如意洲不行。”
意料之中,时阔亭闭了嘴。
“邝爷岁数大了,办他就是违规,”郭叔给他交实底,“宝绽也算是我的师弟,你先进来,踩稳了再办他,至于那个青衣,我知道,玩意儿不错,但是现在上头不鼓励男扮女装,我们这种正规院团,不用想了。”
时阔亭要的不是有碗饭吃,只是吃饭,他出去扛活、发传单、当服务员,就是给手机贴膜,也死不了,他要的是如意洲这块牌子不倒,他、宝绽、应笑侬、邝爷,大家还能在这块牌子底下并头唱戏
从市京剧院出来,他仍拎着那个大口袋,坐上路公交车回如意洲,偌大的筒子楼,废弃了似的了无生气,他拖着步子上二楼,长长的一条走廊,只有应笑侬一扇门开着,门里传来急促的说话声:
“邹叔,我是你看着长大的,我不跟你要八千万九千万,只要十万”应笑侬在求人,“八万也行,就是你平时去缅甸玩石头的一个零头”
时阔亭长叹一口气,疲惫地靠在墙上,大口袋从手上滑下来,落在地上。
“我不是为了自己,是为朋友,邹叔,”应笑侬恳求,全没有平日里的傲气,“我从来没求过你,就这一次我爸”
“是啊,”电话里邹叔说,“你别怪叔叔狠心,铎,没有段总同意,我们这帮老家伙谁敢给你一分钱”
应笑侬不说话了,攥着手机,那头邹叔连声叫着“铎、铎”,他把电话挂断,翻开通讯录,段有锡的名字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