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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沈月尘吩咐过下人们,秦桃溪的衣食用度不缺,每天三顿饭都有人按时送到,只是搁在门外,必须等她把经文都抄写完毕才可。一刻抄不完就一刻不能吃饭,一个时辰抄不完就一个时辰不能吃饭,甚至连喝口水都是奢求。
秦桃溪闹得越凶,受得罪越多,最后她不得不妥协,每天规规矩矩地抄好经文。
沈月尘会亲自检查她的功课,只见她的字迹从潦草变得工整,又从工整变得潦草……
见字如见人,沈月尘知道秦桃溪现在一定在心里恨透了自己,如果现在放她出来,也许,她会直接冲上来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也说不定。
秦桃溪被禁足思过的事情,朱家上下,人人皆知,而老太太和黎氏对秦氏的所作所为,一直颇有微词,索性保持沉默,权当对此一无所知,任由沈月尘自行斟酌。
依着她平时一贯温和恭顺的性子,自然不会闹出大事,
这一天早起,曹氏房里的滢姐儿突然咳嗽了几声,虽说看起来并无大碍,但是曹氏仍是放心不下,叫了小丫鬟去请大夫进来看看。
果然,滢姐儿的确有些着了凉,大夫给她开了两幅治风寒的药。
沈月尘过来时,丫鬟们刚刚熬好了汤药。曹氏端着药碗,轻轻地吹着气,待见她带着人来了,忙起身相迎。
沈月尘伸手摸了摸朱滢的额头,温凉凉的,并没有发热,微微松了口气,只替她盖好小被,道:“这会白天热夜里凉,最容易伤风着凉了,大夫怎么说的?”
曹氏扶着她坐在床边,静静道:“大夫说没有大碍,吃两服药,注意保暖就行没事了。”
沈月尘望了一眼她手里黑乎乎的汤药,仔细闻了闻,蹙眉道:“这药这么苦,她能喝得下吗?”
曹氏闻言笑笑,“良药苦口利于病,不想喝也得喝。”说完,她轻轻唤醒睡着了的朱滢,把药碗慢慢递到她的嘴边。
朱滢先是不愿意地撇了撇嘴,但又见沈月尘也在,便就着曹氏的手,将小碗里的药汁喝得干干净净,而且,一声苦也没叫。
沈月尘微微一怔,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会如此听话,想来,这都是曹姨娘教的好。
朱滢吃了药,慢慢觉得有些困了,曹氏扶她又躺了下来,加了一层小被给她保暖。
沈月尘和曹氏一直守在她的床边,待她睡熟了才到外间说话。
眼下,曹氏最挂心的莫过于是朱锦堂的归期,还有就是尚在被禁足的秦桃溪。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