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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借妈打个电话。”周母拿俞蘅的手机打给了几个熟人和朋友,只有一个有人接:“周姐?!我家也埋了,还在挖我老公和孩子!没空跟你说我挂了!”
她又打给邻居,结果都是无人接听。
看她想要上网,俞蘅说:“信号很差,刷不出来。”周母于是放弃上网,将手机还给俞蘅后,她忧心忡忡地发呆。
俞蘅也睡不着,干脆半眯着眼睛养神。清晨的地铁下十分阴凉,有不知道何处来的穿堂风,轻轻一扫就让人不自觉抖一抖。他拉了拉外套,将脖子缩进领子里。“咳咳。”喉咙有些痒,他咳了几声,又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有些烧。
从书包里实则是从储物戒指里摸出电子温度计,一测369°,现在也不适合吃退烧药,还没到那份儿上,于是他拿毛巾沾水敷在额头上。
如此过了半个小时,那股烧退了下去,直到周父周母醒来也没反复。这让俞蘅松了一口气。
困在地铁下的第三十四个小时,救援还是没到,嘉信站大厅却出现大规模的病症,几乎所有幸存者都出现和俞蘅和周父一模一样的症状。
痒、痒、痒!那股痒劲沁入骨头,痒得人巴不得把肉剜出来,把骨头抠出来,到处都是幸存者痛苦的哼叫声。
事态恶化得太快,让俞蘅心里直发毛:这地下到底有什么东西?病毒?细菌?是什么引起幸存者得病?难道是食物?亦或是之前见过的老鼠?是怎么传播的?空气吗?
说到老鼠,他特地在大厅里检查了一圈,一只都没见到。
他以为自己学得够多了,可是现在却无能为力!学无止境,从他望闻问切找不出病因时他再次深刻地体会到这一点。目前他只能止痒消炎退烧,根本治标不治本,找不出病源根本不能医治。
第三十五个小时,周母的手部也浮起红水泡,痒得她眼眶都红了,还不敢去抓,同一时间,周父发烧反复,眼睛也起了红丝,他自己脚上的一小片水泡疙瘩往上蔓延,覆盖到膝盖以下。
再次加重药剂量和行针之后,一家人的症状才稍微好一点,可是还是痒得直咬牙,为了不挠自己,三个人互相拽住对方的手,不让彼此去挠痒。
“不能挠,绝对不能挠。”俞蘅说。
“嗯、嗯!”周母忍不住掉下眼泪,咬着嘴唇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咬破了嘴唇,有一抹红色悄然浸染开,俞蘅眼神一凝,周母的下唇到下巴那一小块地方,有不正常的红色,靠近一看,那是极其细密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