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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加夏季的薄外套,还盖着儿子扯来的大窗帘,总算心安了一些。
当天晚上睡觉时,俞蘅突然听到了东西爬动的声音,他以为是蛇,赶紧起来,半眯着眼睛就着头顶闪烁的照明灯看四周,看到一队小小的黑影从左前方爬过,看起来是老鼠。他松了一口气。
大厅里的照明灯忽闪忽闪的,映照着躺了一厅的幸存者和破败的建筑残骸,显得阴森森的。再加上天气炎热,即使地下温度低一些,也不可能保存得下死者的尸体,所以尸臭随着通道风到处窜,味道体验很差。
在这样的条件下能够睡得着的,不是心理素质过硬,就是累得撑不住,要不就是神经大条。
不少人都没睡着,俞蘅这么突然坐直,这动作幅度也不大,还是把一些人惊住了,蹭地一下子还有人也跳起来:“地震了!”
刷拉拉吓醒了一堆人,发现没有地震之后,最先喊地震的那个人免不了受人埋怨,那个女生自己也被吓个不清,不愿意被人指责,于是伸手一指:“是他骗我!”
俞蘅听见了抬头看去:“是我跟你说地震了?”
“那你干嘛突然乱动?还说不是你!”
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我换一下坐姿,就是地震了?”
女生气红了眼,你你你地指着俞蘅,其他人一看原来是乌龙,纷纷散去。
“是不是想上厕所?”周父问儿子,以为他是想去方便。
“不是,我活动一下手脚。”
“哦。那睡吧啊。”周父拍拍他的肩膀,眼睛一眯又睡着了。
俞蘅揉揉眼睛也打算继续睡,睡着睡着他觉得脚一阵痒。那痒十分剧烈,好像突然之间火山爆发似的,来得又急又凶,痒得他蹬着腿一下子惊醒了。
他坐起来查看自己的脚,痒处都脚脖子那里,一看有一片红色,那是他刚刚睡梦中不自觉蹭的,细细地看是水泡,那水泡不是浮在上面的,而是沉在里头,皮肤摸起来还是平的。
实在是太痒了!他从书包里摸出药膏涂了一层,在他涂药的时候,周父也抖了一下醒过来。
“爸怎么了?”
“伤口有点痒。”周父茫然地应,伸手抓了抓脚。俞蘅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爸,你把裤脚拉上来我看看。”
“没事,我就是有点痒,没抓在伤口上别担心。”周父安慰他,“我就碰了碰。”还是俞蘅再次要求,才将裤腿往上拉,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片片水汪汪的红疙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