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三章 一个巴掌一颗枣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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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带有回春之术的温柔双手,将身上心里所有伤口慢慢地抚平,缓缓地愈合。
见萧昱侧过脸来看他,谢荀收止歌声,惨白的嘴唇抿着笑意。
“不必忧虑,不必难过,生离死别是人必经之事。终有一日我死之时,萧昱,你亦无需忧虑,无需难过,只需一卷草席,便当是我归去的天地。”
“你在胡说什么?”
将手中最后一把纸钱撒进火盆中,萧昱站起身,与谢容一同将谢荀扶起来。
“你曾题字了却天下事,同醉南山幽。如今你我天下之事未成,又为何消极谈死?就算你我最后走到穷途末路的境地,我亦会亲手为你打造一口棺材,让你舒舒服服地死,怎会一卷草席了事?”
“我呸!司马赋及…哦不,你现在叫萧昱,适才你不让我兄长谈死,你自己说的却更晦气!什么穷途末路什么棺材,还让我兄长舒舒服服地死?你若再诅咒我兄长,当心我现在就送你舒舒服服地上路!别以为你现在姓萧了,我就真不敢打你了!”
谢容对着萧昱一顿狂喷,谢荀拦不住只得无奈轻笑。
“容弟莫要恼怒,适才他所说倒颇有一番真心实意,我记下了。另者,他开口闭口间竟一次对我说这么多话,真是鲜见。”
刚要扶谢荀上车的萧昱闻言一顿,他最后一句,他竟有些分辨不出他是在夸他,还是就他以前待他寡言少语的责怪。
谢容听他兄长都不在意,他也一时找不到借口将萧昱打一顿,哼哼两声后将谢荀扶进马车,自己与萧昱坐在车前驱马回营。
马车虽然狭窄,然却铺着厚厚的雪白裘毯,谢荀坐下后,如瞬间散尽全身力气一样,仰靠在车壁上微敛着眼帘,虚弱地喘息着。
车中并不止他一人,月玦亦坐在一旁。
他本是一同前来吊唁司马青鸿,奈何来的路上,他与谢荀发生了些许口角,这人便认定他是帮凶共犯,怎么也不同意他祭拜司马青鸿。
不拜便不拜,他落得清闲自在,干脆就在车中阖目养神。
现下见谢荀虚软无力地瘫靠在车壁上,他凑近他些瞧了瞧。
“真可怜啊。”
月玦嘴说虽说着可怜,然唇角却牵着幸灾乐祸的恶劣笑容。他修长的手指,带着嫌弃之意的扯了扯谢荀的衣袖。
“伤口又崩开了,可需要我为你包扎?”
如何听不出月玦言语中的虚情假意,谢荀无力睁眼也懒得睁眼,他一样轻笑着说道:“若是你替我包扎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