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二章 会者定离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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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突如其来如此露骨得说一句,秦楼安面颊一烫,心窝如被一泓温泉注满,温暖又餍足。
她是公主,以天下之富供养,世间奇珍异宝,只要她想要,就会有人不竭余力得满足她,她已经甚少因得到什么而感到快乐。
而他一句独属,却让她重新明白何为满足。
他说,他独属她一人。
反复品琢这句话,一字一字,共着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情相貌,完完整整烙在心里。
此一刹,以前她所拥有的一切,似乎都褪去了颜色,变得黯淡无光,只有眼前这袭素淡的白衣鲜活明艳,是她命中最浓重的色彩。
她似乎理解了那些为了心爱美人而放弃江山天下的帝王,以前她只当那是愚人才能做出的蠢事。
可她现在就,像是个昏君,纵是江山如画,又怎抵过他一身风华。
“不过公主若是让我去为她医治一二,那走一遭亦无妨,然我只能尽人事。”
秦楼安回过神来,他放下腿开始弯身穿鞋,乌亮柔顺的墨发倾泻在耳畔,那几根刺目的雪白肆无忌惮的招摇出来,让她忍不住想给他拔掉。
她终究还是忍住了,她知道他这两日出现的易乏嗜睡等异样,以及现在突然冒出来的白发,皆是因为他体内的恨无绝。
仅仅拔掉这几根,犹如扬汤止沸治标不治本,想要彻底治好他,还得釜底抽薪,拿到血灵芝。
他很快将鞋子穿好,站起来看着还坐在藤椅上的她,面容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甚至比以前更从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自己的身体,她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的心境,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知道自己或许命不久矣的情况下,还对她淡淡笑着。
察觉到她看他的眼神中渲染着浓郁的哀戚,月玦知道她在想什么,上前一步捧了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过她脸上的湿润。
“盛者必衰,生者必亡,如月满则亏,皆乃天理循环不可更变,公主可看开些。”
他不安慰不说这句还好,听他如此说,她心里本就摇摇欲倒的城防瞬间崩塌,哀伤如潮倾泻而出将她淹没,却没有人可以将她救赎。
唯一可以救她的人,现在自身难保。
眼前人的面容逐渐模糊,意识崩溃中她似乎听到自己在哭,她已不知多久不曾哭出声了。哀伤的潮水将她渐渐沉溺,几近窒息之际她感觉到有人轻缓的将她拉入怀里,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
老天何其不公,她的独属还没有完全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