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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
不给耶律安抟继续说话的机会,耶律阮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又走了几步,方才压低声音,说道:“眼下,保住自身才是最重要的,不可妄动啊。你,找机会去见见耶律解里,替我安抚一下他......”
“是!”耶律安抟并不蠢,闻言,眉色一喜,立刻答道:“臣明白。您请放心。”
与耶律安抟分开,耶律阮神色更加沉郁,显然在思索他的话,眉梢间凝着踟躇。耶律阮也算是有些贤名的,内宽外严,颇孚人望,再加在契丹高贵的出身与历史遗留问题,他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想法。
脑中浮现出方才帐中耶律德光的眼神,耶律阮不由哆嗦了一下,心中莫名生出了些紧迫感。只是,在眼下的大军之中,耶律德光仍旧是那一言以决万人生死的皇帝,若无意外,他根本不敢有异动。
如耶律安抟之言,早做准备,只要耶律德光在一天,做得再多准备,又有何用?耶律阮的头脑,还是很清楚的......
......
耶律德光显然是来真的,按照命令,拖慢行军的队伍,实行抽斩。在性命的威胁下,北迁效率果然大幅度提高,不过,代价便是,一路上,又增添了无数尸骨。
如此高压之下,连那些契丹将士,都有怨言。不足三日的功夫,大军徙进上百里,一直至镇州境内,在洨河边上的栾城之侧,方才停下,安营扎寨。
这一回,实在是耶律德光的身体有些扛不住了,而他得病的消息,也传扬开来。
御营之中,耶律德光瘫靠在胡榻之上,头上、胸上置着“冰袋”,吸收着热量,时不时地,要命人换一下,如此做法,似乎缓解着他体内的燥毒。
榻边,还有耶律阮等几人在下恭候着,汇报情况。
“刘家子那支汉军,如今在何处,还缒在后边?”耶律德光声音中都透着火气。
“据斥候回报,敌军已经进入赵州境内,在昭庆县停留,目的不明!”耶律阮小心地观察着耶律德光,回道:“陛下,对方不自量力,一直跟着,以臣之间,干脆拨重兵南返,将之彻底歼灭了,绝此缠人的祸患。”
“冰袋”遮着耶律德光的眼睛,并不能看出他的表情,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方才问道:“你觉得,谁人领军合适?”
闻问,耶律阮一下子来了精神,头稍埋得低些,不敢表现出任何异样,平静地说道:“臣,愿往。”
将“冰袋”自额头上拿下,耶律德光侧过头,用那迷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