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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过来,连忙道:“好的,我这就去找李秀才。”
“去吧,顺便交代下厨房,让厨房准备几桌酒菜。”
“知道,哥,我去了。”
……
海安巡检司分辖的地方是蛮大,沿运盐河从东往西一百多里,辖海安、胡集、曲塘、白米、姜堰五个大小市镇和两百五十多个村庄,可巡检不是知州,只负责保甲,管不了税赋。辖下的那些士绅只会巴结大老爷,不会巴结他这个巡检。辖下的那些百姓又一个比一个穷,别说平时没啥事,就算有啥事他们也不敢见官,而那些百姓不见官,他这个巡检自然捞不着什么好处。
不过这缺也不是一点油水也没有,只是没那个能耐去捞。
东边是两淮盐运司的角斜场和栟茶场,东北边是两淮盐运司的富安场和安丰场,一年不晓得有多少条盐船要经过海安,可那些夹带私盐的运商来头一个比一个大,不是一个小小的巡检敢招惹的。而那些私盐贩子一个比一个猖狂,他们不但人多势众,有的甚至有鸟枪兵刃,巡检司衙门的那两个皂隶和十几个弓兵根本不敢上前,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到署理海安巡检司这四个半月,真是守着金山银山要饭吃,只能靠办生辰跟一帮穷鬼搜刮点银钱,方士枚心里别提有多窝囊。
正琢磨着今后该何去何从,方士俊办完事回来了,一进门就嘟囔道:“哥,全交代下去了,反正是在这儿办的最后一个生辰,酒可以掺点水,菜也用不着多好。”
“那是,总不能办来办去办赔了。”
“哥,张二有没有说那个新来的巡检姓什么叫什么?”
“信中提了,大老爷的信里也写了,”方士枚往炉子里添了两块柴,抬头道:“姓韩,叫韩秀峰,字志行,四川巴县人,监生出身。”
“有没有提姓韩的长什么样?”
“提了,身中,面白,无须,道光十四年生的,今年才二十二。”
“才二十二就能补上缺,还是带缺出京的,哥,照这么说那个姓韩的有点来头!”
“来头大了,张二在信里说这位韩老爷是甘肃布政使的内侄,江苏巡抚和江宁布政使又正好跟甘肃布政使同年,人家又是带着缺出京的,这个面子制台大人不能不给。”
“既然他这么大来头干嘛来抢我们的饭碗,他一来我们去哪儿?”方士俊苦着脸问。
方士枚紧锁着眉头道:“我也正为这个发愁呢,张二在信里说给我们两条路,要么留在泰州等着委署,说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