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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忍,徐老鬼欺人太甚!”张光成越想越窝火,忍不住控制不住竟踹了门一脚。
被一个师爷欺负到头上,李昌经同样郁闷,恨恨地说:“姓胡的没大没小也就罢了,徐老鬼难道也不懂规矩,他真以为他是钦差大臣,真不晓得他这清军总捕同知是怎么做上的!”
韩秀峰一边招呼二人进屋,一边苦笑道:“徐老鬼这官还真不是做上的,人家是考上的。”
“考上的又怎么样,就算他是进士出身也不能不尊朝廷的法度!”
“李兄,你这话说在点子上。”韩秀峰坐了下来,端起茶杯问:“张兄,许乐群得意忘形也就罢了,毕竟姓许的没见过啥世面,不晓得天高地厚,拿根鸡毛就敢当令箭。刚才这个姓胡的跟许乐群差不多,只是徐老鬼为何也敢在我们泰州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张光成楞了楞,一脸无奈地看着二人道:“他是欺负家父抱病不能理事。”
韩秀峰点点头,又微微摇摇头:“是,但不完全是。”
张光成不解地问:“韩老弟何出此言?”
“令尊抱病,张守备可没病,徐老鬼不一样说打就打张守备的板子,说夺职就夺张守备的职。”韩秀峰顿了顿,又看着李昌经道:“李兄一样没病,可徐老鬼还不是一样这么对待李兄。”
李昌经猛然反应过来:“光成,徐老鬼之所以敢为所欲为,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拿住了杨殿邦和张廷瑞的软肋,他晓得杨殿邦和张廷瑞贪生怕死,所以他不管想做什么事,杨殿邦和张廷瑞都只能硬着头皮认。”
“他也是狐假虎威!”张光成蓦地站起身。
“差不多。”李昌经恨恨地说:“他一个清军总捕同知算老几,这是遇上了个胆小怕事甚至贪生怕死的张廷瑞的,要是搁其它地方,要是遇上其他府台,他徐老鬼一样只能做个说了不算的摇头老爷!”
张光成喃喃地说:“杨殿邦和张廷瑞要是不顾守土之责弃城逃命,那他们就不再是河道总督和扬州知府,徐老鬼也就不能再跟现在这般狐假虎威?”
“正是。”韩秀峰微微点点头。
张光成越想越激动,紧攥着拳头道:“家父还健在呢,家父才是泰州正堂,只要家父有一口气在,泰州就轮不着他徐老鬼发号施令!”
想到可以出一口恶气,甚至能把家小全接出城,李昌经急切地说:“对对对,张老爷才是我们泰州正堂,他徐老鬼只是移驻泰州,又不是分辖泰州。”
“真是当局者迷,二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