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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前还听人说杨抚台与陆制台向来不和,见陆制台退守江宁,竟领兵退守镇江去了。一再分兵,江宁危矣!”
顾院长喃喃地说:“这么说用不着等到月底,太平贼匪便能兵临江宁城下。”
“是啊,所以说扬州不能久留。”
“任兄,扬州现在啥情形?”韩秀峰低声问。
“百姓哪晓得这些,全在欢天喜地过大年呢。府台、运司和学正一定是晓得的,可晓得又能怎么样?那些大盐商消息倒是灵通,可谓人心惶惶,只是他们的根基全在扬州,家大业大,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就算想走又能去哪儿?”
王监生沉吟道:“想想也是,盐商大多是安徽人,安徽老家是回不去了,江宁更不能去。何况运司衙门就在扬州,他们真要是一走了之,今后怎么做官盐买卖。”
韩秀峰不认得几个盐商,对那些进退两难的盐商不感兴趣,而是追问道:“任兄,扬州的城防呢?”
“不怕韩老爷笑话,任某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要不是见知府衙门和运司衙门锅不动瓢不响,也不至于急着收拾行李带着家人来宝地。”
“府衙和运司衙门一点准备也没有?”
“有准备,不过全是在给江宁做准备,能召集的绿营兵大多调江宁去了。据说杨中丞移驻江宁时还六百两加急向皇上请旨,打算从山东调两千兵去江宁。且不说大过年的,山东一时半会儿召集不齐那么多兵,就算能召集齐我看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任雅恩顿了顿,接着道:“衙门的老爷们没动静,盐商们全在静观其变,城内士绅有些担心就这么走会有损清誉,有些确实是故土难离,只有一些像我这样没出息的早做打算,有的沿运河北上去了淮安,有的来了泰州。”
“这么说泰州城这会儿很热闹?”
“泰州城里人是不少。”
韩秀峰想想又问道:“任兄,您带家眷来了,拢共来了多少人?秀峰没别的意思,只是不问问不晓得咋帮您全家安顿。”
“让韩老爷费心了,内人走得早,膝下也无子,就小女和一个丫头。”
“既然人不多那就住书院吧,顾院长,劳烦您老帮任院长一家安顿。”
“谈不上劳烦,这本就是我等份内之事。”
见众人要起身告辞,韩秀峰又说道:“顾院长,王兄,余兄,还有一件事。你们接下来要编练乡勇,手下不能没几个跑腿的。从今天开始,我让储成贵、姜槐等皂隶弓兵全去即将设立的保甲局听用。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