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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中的名声、风评,依然是决定他是否被征召为吏,做人上人的关键。
“若是被名声所累,被人认定我是个德行低劣,欺兄盗嫂的小人,那我在这户牖乡,在这阳武县,就很难有出头之日了。”
这才是陈平苦恼之处,但这种事情,作为被诽谤的人,他根本就不能辩解,否则越抹越黑。
说什么?说“我没睡嫂子?”那样的话,谣言恐怕会更加炽烈吧。
再度迈入邑门,陈平在停下休憩时偏过头,看了看自己麻布衣下的肩膀,浸出了红点,细细的麻绳勒在上面,很痛,他这没干活什么活的皮肉,已经磨出了血。
陈平却不忧,反喜。
磨出血不可怕,这能让陈平感到自己与旁人的不同。他可不愿意背一辈子的柴火,在肩膀上留下两道红印子硬茧子。
活在今天,却能看到死那天的生活,一成不变,这才是最可怕的。
“此事不可能靠别人来相救,我必须想办法,尽快摆脱困境。”
咬咬牙,陈平再度起身,重新迈入里门,先前在这里洗衣裳的那些女子已经不在了。等陈平快到家的时候,才发现她们都聚集在自家院外,这里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陈平回来了!”
有眼尖的人喊了一声,围在家门边的众邻居立刻回头,看着陈平,眼神里大多是幸灾乐祸,只有一两个人面露担忧。
陈平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莫非是兄长他……
他手里麻绳一松,背上的柴火立刻掉到了地上,发出噼啪声。
但等陈平挤开人群走到家门边,却没看到兄长,而是看到几个披甲带剑的秦卒,此刻正站在他家院子里!
其中那个戴着冠,明显是个官的黑面秦吏,更是背着手,晓有兴致地踱步,看看他家的菜圃,瞧瞧那破旧的茅草顶,甚至还想探头到屋内瞧瞧。
“秦人?”
陈平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一点都没慌乱,他掀开了竹席做的帘子门,走进院内,朝那秦吏恭恭敬敬地作揖,仿佛他们是自己意料中的客人。
“不知上吏光临,实在怠慢。”
戴冠的秦吏连忙回头,将陈平上下打量,然后用关中话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让一旁的秦卒转译。
“游徼问,你便是陈平?”
“正是小人。”
陈平得知此人就是那名为“黑夫”的游徼后,更是诧异,无缘无故,秦吏为何找上门来?可面上却依然镇静,小心地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