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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次他居然说“我不知道”。
艾景初和葛伊通完话,又看了看曾鲤。
她的下巴因为撞击到了最尖的地方,所以横向崩开了一道两厘米的伤口。这和额角一样是脸上最容易裂开的部位,而且伤口很深,里面的骨头都暴露了出来,所以他才叫她不要看镜子。
虽说伤口的血已经凝固了,但是一双手,还有脖子上、胸前的衣服上,全是血迹。她很听话地闭着眼,忍着不适没有动,显得安静得过分。
艾景初突然觉得有些慌,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情况,却仍旧按捺不住内心的不安,喊了一声:“曾鲤。”
“嗯?”她从嗓子里哼了一下。
听见她的声音,他的心绪稍微稳了些。
过了一条街他又叫了一声:“曾鲤。”
她这回没有应声,而是睁开眼睛,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叫了她两次要说什么。
“你闭上眼睛休息,但是不要睡觉,我叫你,你应我一下就行了。”他说。
“嗯。”
到了医院,葛伊检查了曾鲤的伤口,还让她做了几个张嘴咬合的动作。
“伤口深,但是其他没问题,应该没伤到颌关节。”葛伊对旁边的艾景初说。
“一会儿最好去做个ct。”艾景初说。
“你缝还是我缝?”葛伊问。
艾景初抬头看了曾鲤一眼,没答话。
“你一向缝得比我好,不可能在姑娘脸上舍良取莠啊。”葛伊又说。
艾景初点头。
曾鲤被葛伊拨弄了几下,虽然疼,但是那种麻木感好了许多,试着开口问:“要做手术吗?”她不敢太用力,也不敢怎么动下巴,所以说话显得有些口齿不清。
葛伊安慰她:“不用去手术室的,只做一个小小的缝合,就在我们这里的治疗室直接做就可以了。”
曾鲤这辈子未曾有过类似的经历,连住院也没有过,看到旁边护士端来针药器械,竟然有些胆怯了。此刻,她心中非常感谢替她打电话的阿姨,谢谢她的热心肠,谢谢她担心自己一个人到医院害怕,而想要替她找个家人来。
艾景初看到她眼中的怯意,不禁安慰:“就是打麻药的时候有些疼。”
“嗯。”
“你放心,有师兄在,他针法可好了,脸上肯定不会留疤的。”葛伊笑了笑,医生一般只担心有没有功能损伤,女孩子一般则担心自己会不会留疤变丑。说完,她出门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