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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教学单位,所以专家门诊都是带研究生坐诊的,每间诊室堪比一间阶梯教室。待曾鲤检查完之后,李医生一副热情好客的样子,当着曾妈妈的面将整个治疗过程详细地解释了一遍,一侧有个旁听的女学生说:“您女儿本来就漂亮,牙整好之后,笑起来会很完美的。”
这句话听得曾妈妈心花怒放,赶紧拍板,敦促曾鲤缴费签字。
等到曾鲤拿着缴费收据回来,李医生就对刚才那个女学生说:“周纹,你开个单子,叫她先去拔牙。”
周纹问:“拔哪颗?”
李医生说:“左4右4,上下都拔。”然后又用亲切和善的态度接待下一个病人去了。
曾鲤颤颤巍巍地问:“什么叫左4右4?”
“从你牙齿中缝开始数,左边第4颗和右边第4颗。”
“上下?”
“嗯,上下。”
曾鲤忽然觉得有点头晕,老妈倒是盯着她缴完钱,觉得大势已定就走了,留她一个人在这儿腿肚子发软。
周纹说:“别怕,今天只拔一侧的两颗。”
曾鲤继续问:“另一边呢?”
“看情况,如果情况好,一般隔一个星期就可以。”
周纹写好单子又问:“在二楼外科拔牙。哎,对了,你在生理期吗?”
曾鲤不明白,“啊?”
“生理期不能拔牙,出血会比较严重,你是吗?”
“没有……”曾鲤脱口而出后,急忙又结结巴巴地纠正,“有,有,有。”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周纹看了她一眼,把单子收回去,说:“那没办法了,我给李老师说说,下次吧。反正每周一、三上午都是李老师坐诊,你那个结束了之后直接来就行了。”
然后曾鲤逃似的从医院跑了出来。
可是,经不住老妈软磨硬泡,挨了两个月她又怀着一副赴死的决心到了医院,她一路上都在想怎么跟周纹和那位李教授解释自己消失的这两个月。
“大姨妈完了之后,我就把这事忘记了,等想起来的时候第二回又来了。”
或者:“周纹同学对不起,我大姨妈一直来了两个月。”
那太悲剧了。
她将缘由想了个遍,终于编了个靠谱的原因后,毅然走向医院。
爬到六楼的正畸科,发现右边那间巨大的诊室居然没人,她在走廊上隔着玻璃左看右看,一个穿白大褂的都没看到。她急忙走进去,发现连李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