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昶想到什么,眼神一震。
骆湛低下头去:“而我们‘杀’了它。她的旧生日那天,现在成了它的忌日。”
谭云昶僵住身形。
几秒后,他慢慢叹出口气:“怎么解决随便你吧,我会配合……你想清楚后果就行。”
骆湛死死攥着方向盘,闭了闭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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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是唐染原本的生日。
从上周六开始就一直郁郁寡欢的唐染,终于在周三这天达到了情绪上的最低谷。
从早上醒来,吃早餐,发呆,吃午餐,继续发呆,吃晚餐……
一直到窗外天色黑下来,小姑娘除了语气词以外,仍旧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即便是蓝景谦亲自出马也没用。
等到接近晚上八点的时候,窗外长空如墨。
唐染对着病房里的蓝景谦下了“逐客令”,也是今天到此刻说出来的唯一完整的一句话:
“爸爸,我想休息了。”
蓝景谦即便再不愿,也只能叹了声气。事无巨细一一嘱咐过了,他才皱着眉离开病房。
唐家偏宅摆在方桌上的小立钟被唐染带来了疗养院。
八点一到,它的钟摆在安静空荡的房间里敲响孤零零的八声钟响。
想起一年来,那些一个一个历历在目的、黑暗里被陪伴着的夜晚,病床上的唐染终于忍不住弯下要去,把湿了的脸埋到双膝前。
“骆骆,”她声音压不住哽咽,“对不起,我……”
房门突然被拉动。
黑暗的病房里照进一页长廊的灯光。
唐染吓得止住哽咽,错愕地扭头看向房门――
透在长廊的光下,门上扶着一只白皙的指骨修长的手。手的主人似乎来得很急,他扶在门旁俯着身,唐染能听到空气里细微而急促的呼吸。
那个呼吸里带着一点,莫名的熟悉感。
想起这种熟悉感的来源,唐染的意识空白。
直到那道身影慢慢直起,踏入她的视线。久违的、熟悉的、机械质地的声音沉哑作响――
“生日快乐。”
骆湛站在半明半暗的分割线上,他望着藏在黑暗里,看不太清的病床上的女孩。
然后终于平复呼吸的骆小少爷垂下眼,露出一点狼狈而释然的笑。
“还有。”
“晚上好……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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