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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受了伤出了血也好,发高烧也好,肚子饿也好,都很能忍,如果不是她注意到,外人根本不会发现他身上那些异状,而现在,他声音都变成了这种模样,安漾心一点点往下沉,慌乱又茫然。
安文远在楼下问,“软软,怎么还没收拾好?”
“爸爸,原燃身体好像不舒服。”安漾见了救星,从楼上匆匆跑下,小巧的鼻尖上都是汗,“你去看看好吗,他关了门,不让我进去。”
安文远神色变化了几瞬,看了眼楼上紧闭的房门,“你先去学校考试。
“爸爸。”安漾惊住了。
“我待会儿会带他去医院。”安文远说,“你现在赶紧收拾一下,已经快要迟到了。”
“我,我也一起去。”安漾脱口而出。
安文远声音放重,“这么重要的分班考试你不去,非要留在家里,留家里你能干什么,会治病还是会能联系到医生。”
从小到大,安文远几乎没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过话。
“早和你说了,原燃也不是小孩子了。”见到女儿惶然无助的模样,安文远心软了,语气也放缓和了,“爸爸知道你是担心他,我今天请假在家照顾他,你先去学校考试,好吗?”
“等你考完了,回来再看他,你现在非要留着,也根本没有意义。”
他用着商量的语气,神情却不容置喙,不由分说的将安漾拉到了门口,把她递给张芳,“今天你开车送软软去学校。”
张芳匆匆穿上外套,“好的。”
安文远随着一路出门,下楼,把安漾强行塞进了车里,又关上车门,见到车开走,方才重新上楼。
昨晚,原和义说得那番话,安文远听进去了,晚上回家时,原燃和安漾都已经睡了,他自己一个人想了半宿这件事情。
说实话,虽然原和义已经把话说到了那个份上,但是,他个人还是天平还是比较倾向于暂时将原燃留下,毕竟,是原戎亲自开了这个口,拜托了他,说希望将孙子暂时寄住在他家里一段时间,安文远当时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忽然莫名其妙反悔,也很不好看。
而且,原燃在安家这一年,安文远没有亲眼见过一次他表现出原和义说的那些“病症”,也只当他是个性格孤僻有点古怪的,所以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
但是,原和义那些话,到底还是对他有些震慑的,毕竟,如果真是他说得那样,那他不啻于在家留下了一个定时炸弹。
如果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