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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里。
看到棕茶色的蛋以及上面熟悉的花纹,红枣直觉这松花蛋做成了。
前世的课本编的还真是靠谱,红枣禁不住在心底点赞:随便照着其中一小节课外阅读材料来做都能做出松花蛋来。
“娘,”红枣道:“这蛋能吃。”
“我去拿厨房拿筷子。”
丢下话,红枣跑去了厨房。
余曾氏一旁看到近黑色的蛋上竟然生出许多白色雪花状的纹路,不觉啧啧称奇。
“太太,”余曾氏道:“这蛋咋坏都坏得这般好看?”
王氏瞧那蛋虽是黑色,但看着却无恶感,也不禁奇道:“这蛋竟是不臭?”
余曾氏一听也道:“是啊!不管鸡蛋、鸭蛋,只要是坏了,无不臭气熏天。”
“要不,咋管坏蛋,都叫臭蛋呢?”
“或许,”余曾氏犹豫道:“这蛋并没坏?”
闻言王氏伸手掰下一小块蛋,举到眼前仔细查看:与酒同色的软绵固体,其澄清透明,却比酒还甚。
下意识地凑近去闻,王氏却未曾闻到一丝酒味,而且也无其他味道。
王氏见余曾氏也凑过脸来瞧,便把手里的小块递了过去,说道:“你闻闻,是不是什么怪味都没有?”
余曾氏接过蛋送到鼻尖闻了闻,果然没嗅到啥奇怪的味儿。
“太太,”余曾氏道:“你等我拿嘴尝尝。”
不由分说,过往在家常喝馊玉米粥的余曾氏没犹豫地就把那小块蛋放进自己嘴里品了品,然后告诉王氏道:“太太,这蛋尝起来,就象才做好的生粉条。”
“虽没什么味儿,但也不难吃。”
既然不难吃,那就代表能吃。余曾氏凭借自己扭曲了将近四十年的生活经验,拿手掰开了碗里的蛋,一口作气地又尝了似灰泥桨一般流淌的鸭蛋黄。
王氏一旁瞧着却并未阻拦。一样都是苦水里泡大的人,谁家常没吃过馊粥和散黄蛋啊?
灰泥浆入口的一瞬,余曾氏的脸木住了。
一直留意余曾氏表情的王氏立紧张问道:“咋了?不能吃?”
说着话,王氏便把自己的左手伸到余曾氏的嘴边,右手扯余曾氏胳膊,急叫道:“吐出来,快吐出来!”
“不是,”余曾氏咽下口里的蛋,方才说道:“太太,这蛋好吃的。”
“特别是这黄,虽然看起来不好看,但吃起来,”
“哎呀,这味道我说不好。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