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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他的手臂思忖片刻,只淡淡地道:“您照规矩做便是,祖训里写,您得尊敬皇后,也没说非得宠爱她。”
“皇子皇女都出自臣妾膝下,您够抬举臣妾了。”
然后,便听见萧叡战战兢兢地问:“你是在讥讽我吗?”
秦月半晌无语。她恶声恶气,那是明摆着骂他,好声好气,他又怀疑是讥讽。这家伙的疑心病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也是,当皇帝的,在位置上坐久了,只会病得越来越重。书上的皇帝都是早年明君,晚节不保。
萧叡也不算是个资质好的,无功无过地坐在龙椅上这些年,称不上好,也称不上坏。
所有都要被这家伙觉得不是好意,便道一声:“滚。”
萧叡起身穿了里衣,披了袍子,真的下了床。
倒没离开寝宫。
他俩吵架吵惯了。
隔壁间的床每日都有人铺好,焐热,他直接过去睡就是了。
坤宁宫的奴婢们都对此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
这事烂在坤宁宫里,传不到外头。
先前头一回吵,他换个屋子睡,翌日起了,秦月还问他为什么不干脆回乾清宫去,他借口道是怕旁人以为帝后不和,引起误会。
秦月便由他怎样,他是皇上,他想怎样就怎样。
萧叡离开,床上一下子变空旷。
她独占整张床,要了水,简单擦洗下,一边揩拭脖颈,一边想,这下反像是萧叡给她侍寝完了,就被她无情地赶走。
折腾了一番,再躺下,一时间无法入眠。
又让人点了一柱安眠香。
她梦见几年前的事,那个仓惶混乱的雨天。
那日她的马车驶出去之后,离萧叡远了,她的脑袋渐渐冷下来,自觉愚蠢,要是方才萧叡留她,是不是又会藕断丝连。
都到这份上了。
她使的是自己的护卫,听见他们说后面有骑兵跟上去,一看就是萧叡的人。想了想,让他们换一条路,把人甩开,没走官道,走了另条路。
没料到反中了埋伏。
也没料到,萧叡不但派了人过来,还亲自赶过来了。
后来萧叡在昏迷时,几次危重,太医都说可能救不回来了。
她就想,到底是因为她不信萧叡,要是她没走那条路,是不是就不会如此?萧叡这人,何其荒唐,千金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