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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五千众。或许是受到赵营的压力,过不几日,左良玉就率兵闷声不响转移到了房县。事后赵当世问起来,只推说备寇。赵当世知其性情,也不多言。
陈洪范打了胜仗,熊文灿似乎比他还高兴,听说在公署中手舞足蹈,直呼:“陈公救我!”期盼着利用陈洪范这一次的功劳能为自己洗清些罪责。然而,他的希望最终还是破碎了。九月下旬,短短一个月多几日,新任总揽各省剿寇事宜的督师杨嗣昌便从数千里外的京师赶到了襄阳城,与熊文灿面见交谈后,随即将之下狱,押往京师。
杨嗣昌的火速上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十月初一,督师大旗在襄阳拉开,包括赵当世、陈洪范等人在内,陕、豫、楚等地各路明军皆来会。杨嗣昌新官上任三把火,才到襄阳,就立刻以到会误期的罪名斩杀了兴安路监军殷大白,口称整肃军纪,但谁都知道是为了立威。然而等赵当世到了襄阳,立于督师节帐内,左右看看,却发现不见左良玉的身影。
“左帅怎么没来?他在房县,距此并不远。”赵当世与陈洪范站在一起,暗中问道。
“听说左帅以染风寒养病推脱告假,杨督师也准了。”陈洪范低声道。
赵当世点点头,心知这不过左良玉的推辞。左良玉素来骄横跋扈,当初有着洪承畴才勉强镇住。洪承畴一走又因为熊文灿一系列不靠谱的举动,左良玉已经对总理、督师等失去了信任,特别是罗猴山之败,给他的打击尤大。赵当世在于左良玉的交流中也感觉出,他已经打心底里认定只有依靠自己而行,方才能免于惨败。杨嗣昌从来没有到地方带兵的经验,左良玉这次不来,其实也带有几分试探的意味。
心中有关左良玉的事还没想完,寂静无声的大帐最上首太师椅处,传出两声轻咳,当是杨嗣昌准备讲话了。赵当世赶忙转过神,往那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