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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懵懂懂去了。
屋内有炭炉,两人相对而坐,手捧热茶,倒也不觉寒冷。
广真禅师安排好二人后,带着小沙弥与送茶巨汉掩门而出。
覃奇勋老道,轻呷了口茶,先起话端:“这是产自川西雅州的蒙顶石花,历来是朝廷的贡茶,老夫也是难得搞到了几饼携来。口味清爽,香气浓郁。饮之对脾胃很是有益。将军请尝尝。”
恭敬不如从命,赵当世轻啄一口,顿觉就像醍醐灌顶般全身上下陡然一振,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如何?”覃奇勋笑眯眯地看着陶醉的赵当世,仿佛已经猜到了答案。
“好,好,真是好茶啊!”赵当世不住赞叹,忍不住又喝了些,“覃公如此盛情招待,真让晚辈汗颜难当。”
等赵当世品完了茶,覃奇勋说道:“赵将军年纪轻轻,不想已海内知名。想老夫在这个年纪,尚不知世事为何物,每每思及此处,既叹年华虚掷也感自惭形秽。”
赵当世放下茶杯,答道:“覃公谬赞了。我赵某虽是苦哈哈出身,没读过什么书,但也久闻覃公往年勋绩。在我这年纪,已经凭借战功升任参将,令尊更是荣膺都督。再瞧之前令郎作风,亦是英气勃发。真可谓是三代虎将,家风长存,叫人艳羡。”
覃奇勋摆摆手不屑道:“将军言重。我辈不过倚仗家世,但守成罢了。哪比得上将军赤手空拳打下一片天地。”
二人一番相互吹捧,赵当世心道:“这覃奇勋话里行间并无半点瞧不起我的意思,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老练周到,都显示出相当诚意。这事,还能继续往下聊。”
覃奇勋则想:“从他的谈吐见识看来,其家定非世代地里刨食儿的主儿,十有八九祖上有些名堂。从贼原因虽不足为外人道,但有这份学问与胸襟,较之普通的流贼真不知强到了哪里去。无怪能在短短几月间迅速坐大。此人,或许可以结交。”
心意相通,话就可继续谈。
闲话说罢,赵当世不是那种遮遮掩掩之人,开门见山道:“不知覃公邀我来此,要指点些什么?”
覃奇勋读过书,甚至曾去武昌府考过举,但到底来说还是个武人性格,见对方单刀直入,也爽快:“老夫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可保赵营一时无虞,不必再过朝不保夕的日子,亦可壮大我忠路事业。”打开天窗说亮话,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这般行事,少了一分虚伪,多了一分真诚。
赵当世不喜欢打官腔,关系到利益方面就喜欢这样赤裸裸的开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