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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而冷淡起来,宝钗自己都没有搞明白。
只感觉这几年好像两兄弟一起进宫来看望自己的时候少了,基本上都是各自带着一家子来,而且谈论对方的时候也少了。
皇子满了十二就要出宫去单住了,自然有教谕和其他侍候的人照顾皇子的学习和起居,所以宝钗平时也不清楚,一直到两兄弟的隔阂已深,宝钗才恍然大悟,但此时想要弥合两兄弟的关系,已经晚了。
事实上宝钗也很清楚,就算是自己早知道,只要是这种事情,迟早也要“决裂”,除非丈夫明确表明态度储君只在三位嫡长子中选择,可丈夫来了一个只以贤为标准,这等情况下,次子觉得自己更类其父,更得皇上喜欢,怎么可能会退出争夺?
但处在长子的位置上,他可以在竞争中输给晋王和齐王,但是决不能输给自己的亲弟弟魏王,否则就是最大的失败和羞辱。
这样一个诡异的局面,让宝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有心想要和丈夫说一说,却又担心适得其反,难道真的劝丈夫不要考虑魏王?
那次子知道了岂不是要弄得母子都要反目成仇了。
可以说面对这样一种情形,宝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有时候甚至都在想,也许两个儿子都在竞争储君之位中失败,会不会让他们兄弟俩的感情和好如初呢?
看着香菱步履匆匆地进来,宝钗打起精神:“香菱,这么急,何事?”
“娘娘,贵妃待会儿要过来。”
香菱口中的贵妃只有一个,那就是宝琴,若是迎春、探春、湘云等人,她都会在前面添一个字,如果只有贵妃两个字肯定就是指宝琴了。
“又出什么事儿了?还是为了致松的事儿?”听见香菱这么一说,宝钗就觉得头疼。
宝琴这个儿子实在太不争气了,也难怪皇上生气,至今都没提过他的册封之事。
二十好几的人了,成日里在京师城里浪荡,读书不成,但养狗玩鸟听戏唱曲赌钱吃酒却是比谁都在行。
前年在京中一家赌坊里欠下赌债三万多两,闹得沸沸扬扬,宗人府和都察院都找上门来,把宝琴气得哭了两三日,眼睛都哭肿了。
宝琴不敢去触丈夫的霉头,还是致松的姐夫,也就是驸马卢象升出面去把这些烂事儿给捡平。
还别说,宝琴所生的儿子虽然不争气,但是所生女儿无垢公主却嫁了一个好丈夫。
据说也是皇上钦点的,宜兴人士卢象升,大观九年的进士,做事风格严谨犀利,深得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