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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那被扑到的将门家丁,从雪地里爬起来时,手中长刀拔出,带出一蓬鲜血,他后怕地看着胸口那扎歪了的短刀,幸亏他戴了护心镜,要不然倒下的就是他了。
看着同伴倒在那贼军脚边,几个围上来的青壮,脸上没有半分害怕,他们这样的逃户,不说刀头舔血,但也是和死亡为伍,死在刀下和死在狼吻、白灾里又有什么区别。
杀了眼前这个贼军,那便有银子分,他身上所有的一切东西,甲胄兵械都能换钱!
互相看了几眼,几个青壮眼里那种如同饿狼般的贪婪看得那将门家丁也是心里发毛,他面前的敌人只是穿着破旧的皮甲,手里的兵器也是长短不一,看着就像是群叫花子。
对,就是关墙里那些守墩堡的叫花子!
“一群叫花子,也敢和爷爷动手,活得不耐烦了么!”
那将门家丁大吼着,给自己壮胆,同时试图吓唬面前的这些敌人,可是他那声叫花子却是彻底激怒了那些青壮。
边军里最穷的便是他们这些曾经守卫关墙墩堡的墩卒,吃得是掺了沙土的发霉陈粮,穿的是破烂的军袄,用的兵器都是破烂货,就连百姓都喊他们是叫花子。
可是鞑子马队杀来的时候,是他们点燃狼烟示警,是他们用血肉之躯去抵挡鞑子的利箭快刀!
眼前这些全身甲胄,手中钢刀锋利的将门家丁,他们永远只会跟着那些高高在上的将军们踩着他们的血肉苟活食利!
打了胜仗,没他们的份,打了败仗,便是他们守墩不力!
这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啊!”
那名将门家丁突然间痛苦地嚎叫起来,他低下头只见那先前被他一刀搠中胸膛倒下的叫花子双手抱住他的右脚,死死地咬住不放,“去死!”
手中长刀落下,刺穿了那名青壮的背心,可即便他眼里的光黯淡送去,他的手他的牙齿就像是焊死的铁钳一样没有松开,直到同伴们怒吼着淹没这名贼军。
“老四!”
看着被扑到在地,被那些青壮们割开系带,剥掉甲胄,乱刀刺得浑身是血窟窿的同伴,不远处被长枪逼住的将门家丁红了眼睛,他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这么些年没折在鞑子的刀箭下,眼下居然被这些叫花子一样的穷鬼给杀了!
“给我死!”
奋力挥刀上前,只是迎来的却是几杆长枪的戳刺,饶是那将门家丁武艺精熟,可是在雪地里身穿重甲的他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