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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沉思了会儿后道,“既然要委屈阿斗你扮做贼人,这名号还是不要太花哨,我看便唤做王胡子好了!”
“王胡子!”王斗听着高进的话,不由自是念叨起来,“王胡子!”
“没错,日后阿斗你便是王胡子,这神木县的绿林道上便只有一个王胡子。”
安抚好王斗以后,高进便离开了,当然他要王斗化名王胡子,自然不全是玩笑话,这麻胡子积年惯匪,攒下的财物绝不止眼下这点,只是麻胡子一伙上下叫他们杀了个精光,没留个活口能够拷问。
不过这也让高进上了心,这神木县绿林道上还有几伙贼匪,王斗化名王胡子以后,他便可以暗中将河口堡训练的兵员送到王斗这边来剿匪,顺便搜刮钱财,甚至于日后遇到类似刘知远又或是那些地方豪强,不方便明着对付的,便可以用王胡子的名头以除后患。
露出鱼肚白的天空下,高进翻身上马,然后看着李二狗道,“二狗,阿斗养伤的这段日子,你好好盯着他,柳大夫说过,要养足四十日才行,另外这附近的村里若是有人过来窥探,或抓或杀,你看着办?”
“是,老爷。”
李二狗重重点了点头,他听升爷说了,这趟他被老爷留下来是得了重用,以后必定前程远大。
“出发。”
交代完李二狗,高进一声高喝,带着队伍踏上了返回河口堡的路途,那柳随风倒也是个洒脱的,昨晚跟着范勇出来时直接交代了庆余堂的伙计,说他出门诊病,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去,眼下拿着个药箱就和他去河口堡了。
……
皑皑白雪,四处漏风的破茅草房被积雪压得像是要散架,头发花白的老妇瞅着空荡荡的家里,又忍不住埋怨起缩在角落里发呆的丈夫,“那丁四郎就是黄鼠狼,再猾再坏,可他带来的粮食银钱总不是假的,如今村里谁家还用得起铁,你那手艺再好能顶个屁用!”
“那河口堡挨着关墙,鞑子来了,往哪里跑!”
被埋怨的老汉,满脸麻子印,还缺了半只左耳,双手粗糙,说话的声音粗糙得好似被岩石磨过一样。
“鞑子来个屁,河口堡都十多年太平了,你没听那丁四郎说了,如今河口堡那位高百户诨号高阎罗,就是鞑子都不敢招惹,去那河口堡不强似在这里捱苦日子。”
老妇知道丈夫年轻时被鞑子掳走,要不是鞑子出关墙的时候正遇上杜太师,捡了条命回来,只怕不是在草原上放羊,就是已经死了,所以说到关墙他就害怕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