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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双方僵持,徐通就要开口的时候,范秀安才好像回过神来一般,猛地起身按住了徐通,然后朝高进道,“高百户,徐大人可不是那个意思,你怕是误会了!”
说完这句话,范秀安把徐通按回了座位,然后却是走到厅堂门口,看着外面站起来黑压压的一片人群高声道,“都站着做什么,刚才是千户大人和高百户闹着玩儿呢,都坐下吃,坐下吃!”
有范秀安打这个圆场,徐刚张望了眼,只见自家老爷果然复又坐下,于是他率先领着千户府家丁重新坐下,随后陈升才示意众人都坐下继续酒宴。
看着消失的嘈杂吃喝说笑声再次渐渐响起,范秀安才重新坐回厅堂里的席面上,这次换成他执了酒壶,给徐通还有高进倒酒,给酒杯满上后方自开口道,“徐大人,俗话说得好,人死不能复生,这张百户既然死了,您又何必在乎他是怎么死的?”
“这死人可不能给您赚来白花花的银子,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范秀安唱起了白脸,不过徐通怒气未消,这个当口也仍旧不发一言,只是恶狠狠地把杯中的酒给一口闷了,高进先前占了上风,这个时候自也不会再去刺激徐通,同样喝了酒朝范秀安道,“范掌柜说得在理!”
范秀安笑了笑,然后自是朝高进道,“高百户,你有所不知,过去这张百户是为咱们绥德商帮做事的,如今他死了,不管是谁当了这河口堡的百户,先前张百户欠下的因果,总得有人担着不是?”
高进和范秀安早有交集,知道绥德商帮这几年在神木东路多有渗透卫所做生意,只不过张贵那所谓的因果只是个方便介入的借口罢了,眼下他自然也不会去拆装,只是点头称是,“范掌柜说得有道理,既然高某接下来要当这个百户,张百户留下的因果,高某自然担着,只是不知道范掌柜需要高某做些什么?”
看着范秀安和高进交谈,徐通没有插话,范秀安是商人,绥德商帮也是他惹不起的势力,要是这范秀安能和这高家小儿谈妥生意,只要不短了他的好处,今日这口恶气他便吞下了,就像范秀安说得那样,别和银子置气。
“张百户那里呢,过去咱们商帮花了不少心思和财力,这好不容易才打通了和鞑子买卖的门路,如今张百户死了,高百户你得接起来,要知道范某和徐大人这里好说话,可商帮那边却不是好相与的。”
张贵先前的铁器生意,大头还是徐通私底下得了消息弄的,对绥德商帮来说,万把斤的铁器只是小买卖罢了,但是这种生意有一就有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