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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却是早已消失不见。
徐寒眉头一皱,他修为已是金刚境,虽然因为只修外功的关系,比起同境界的寻常修士,感知方面有所不如,但也算得上听觉领命。
一个醉汉是如何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逃走的,这一点便值得商榷,况且他若是有这本事,又如何会被那些没有半寸修为的小厮们打得满地找牙?
徐寒看着身后空无一人的长街摇了摇头,终于还是决定不再去想。
世上怪事太多,哪能容他一一想个明白?
这一插曲告一段落。
徐寒便收拾心情带着黑猫寻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店,点了一份黑猫爱吃的清蒸鱼,又为自己点了一碗小面算是今日的晚餐。
待到用餐完毕,徐寒站起身子就要付账,一摸自己腰间,却发现那里空荡荡的。
他先是一愣,随即苦笑。
他的钱袋不见了。
......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睡眼朦胧的叶承台来到这小店门口。
当他看见端坐在店中被那店小二一脸狐疑的注视着的徐寒时,脸上的神情端是精彩到了极致。
他代徐寒付过了饭钱,便领着徐寒朝着府门方向走去。
或许是拿人手短的缘故,徐寒一路上倒是安静了许多,直到走到府门口,二人都未有说上半句话。
直到入了府门,就要去往自己住处的徐寒,忽的被叶承台叫住。
“小子。我若是将红笺的性命托付给你,你值得信任吗?”叶承台沉声问道,没了之前在大殿中的咄咄逼人,反而是带着几分难以言表的沧桑。
这世上的父母大抵如是。
无论自己如何英雄了得,但涉及儿女,却难免踌躇迟疑。
而叶承台恐怕在方才那段时间也想明白了徐寒的话,长夜司不会放过他们,祝贤生来多疑,他岂能坐看牧家后人坐大?
徐寒闻言一笑,他转过了身子看向叶承台。
“侯爷,你年长我二十余岁,难道还不明白吗?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值得信任。”
叶承台端是没有想到徐寒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他脸上的神情一滞,目光愣愣的落在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上,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夜风忽起,八月的长安城已是深秋,那夜风中的寒意让叶承台一个激灵。
他不知为何,竟然是被眼前这个看上去与自己女儿一般大小的少年唬住,心头莫名的生出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