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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如果还没死的话也不会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明白就更加的死不瞑目。
沈冷喘息了一会站起来,拎着黑线刀跌跌撞撞的走向昏迷着的陈冉和安伯,跌坐在两个人身边探了探他们的鼻息发现只是昏迷过去这才放心,想着如何才能让陈冉醒过来,一个莫名其妙的恶趣味念头让沈冷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想着若非现在站起来都有些苦难,撒一泡尿的话应该能把他滋醒,那家伙醒了就会跟自己拼命吧。
要是一泡尿没醒呢?
多过一会儿就会腌入味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江南道的天气本就无常,雨水打在沈冷脸上让他觉得脑子越来越清醒,眼睛里的血红却逐渐退去。
没多久陈冉终于醒了过来,揉着太阳穴显然头疼的很厉害,看到身边血糊糊的沈冷他嗷的叫了一嗓子,扑在沈冷身上就开始哭嚎:“冷子!冷子!”
沈冷被他摇的七荤八素,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够了啊......”
“你没死,哈哈哈你没死!”
陈冉嗷嗷的叫唤着,一边喊一边哭。
沈冷撇嘴:“你是想把我摇晃死继承我的将军位吗?”
陈冉连忙住手,这才注意到远处地上那尸首分离的死人。
“那家伙是谁啊。”
“裴啸的人。”
“裴啸的人?”
陈冉一惊:“难道说裴亭山已经知道了?”
沈冷躺在那看着天穹:“也许吧。”
而就在这时候南平江一艘渡船上,癸巳的两个手下坐在那沉默了很久,两个人坐船一路往东就能到东疆刀兵驻扎之地,南平江向东最终汇入东海,刀兵营地就在距离江边不远的西营古城。
“队正不敢回去所以才让我们回去。”
其中一个人忽然抬起头:“他怕的是大将军直接把他剁了,根本就不听他解释。”
“是啊......”
另外一个人眼神恍惚了一下:“我们呢?”
他的同伴想的也是同一件事,嗓音有些发颤的说道:“大将军就算是收到了信以他那般凶残的性子,你我也不会有好下场,将军死而亲兵陪死,我们的下场早就已经注定了。”
他从怀里将癸巳的亲笔信取出来看了看,然后看向同伴。
另一个人点头,脸色肃然。
于是他将手里的信封扔进了南平江里,两个人同时长长的松了口气。
“我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