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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上,虽然不是滚烫的,但那温度仍是灼得皮肤发红。
“你没长眼睛啊!”韩述当时就吼了一声。
桔年的脸比手上的皮肤更红,赶紧说了声“对不起”,一边赶紧就去甩手上的水。
“我不是说你!”韩述气得一张白净的面皮也似被水烫过似的。
他不是说她,那说的自然就是手下不留神的同事。
那个小年轻估计刚从学校毕业不久,他原本也不是存心,只不过要在同事和求情的疑犯“家属”面前表明自己的立场,无奈动作过大,一时手误,他完全没有想到这番举动会引来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此激烈的反应,一时间也下不了台,束手无策地站在那里。
老胡好歹多混了十几年,赶紧用手在壶上试了试水温,打着圆场说:“还好,还好,不是很烫。”
韩述竭力让自己的眼神从桔年的手上移开,他刚才的反应几乎是本能,根本没有经过大脑,说出来之后就后悔了。他平素最要面子,重仪态,从不在同事,尤其是手下面前失态,于是清咳了两声,转而对那年轻人和缓地补了句,“小心点儿,不是你说口渴吗?”
“嘿嘿。”那年轻人尴尬地笑了一声,冲桔年说道,“对不起。”
“是我不小心。”桔年赶紧趁势把水重新倒满递过去,这次非常顺利,尤其是老胡,刚接过就喝了一大口。
韩述是最后一个从桔年手里接过水杯的,两人的指尖在小小纸杯交接时轻触,桔年却看到了韩述伸出来的右手手背上有一条醒目的红痕,一直延伸到白色的袖口里。
她露出略略惊讶的神情,韩述在接过水后飞快地将手一收,空出来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扯了扯衣袖。
这时唐业挽了件外套,走回了几个人聚集的门口。
“好了。”说话的间隙,他仍单手握拳在嘴边,侧身断断续续地咳。
桔年眼神里的哀求意味不由得更盛了几分,她不是没有经历过审讯,所以更知道那过程的漫长和煎熬。
韩述用双手捧着手里的纸杯,她其实应该知道他多么讨厌纸杯的味道,但她不知道他更讨厌端着纸杯时的小心翼翼――轻了,杯子就会脱手,重了,它又变了形状,溢得一身狼藉,到底怎样做才是对。
没想到这时候老胡开口说了句:“韩科长啊,依我看,他这副样子还是缓一缓为好,事情也不急在一时,反正他也跑不了。”
“是吗?”韩述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句,扫了唐业一眼,这才说道,“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