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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行玩意儿吧,叫什么来着,哦,断背山。”
蔡检也是开玩笑,韩述配合地含着一口热水就笑了起来,唐业却暗地里悄悄地僵直了背。
韩述最是善于察言观色,他何尝不知道蔡检对这个成年的继子既关心又苦于疏离的态度,忙赶在女主角出现前打趣着活跃气氛。
“干妈您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偏说我的伤心事。都说情人如衣服,朋友如手足,可怜我不久前又成了裸奔的千手观音。”
这话一出口,成功地把蔡检和略为内敛的唐业都逗笑了,大家也都放松了些。正在这时,一个女孩子的身影从吧台后洗手间的方位走了过来。
韩述和蔡检坐着的位置背对着她,唐业却早早地看见了,于是站起来等候着。
那女子匆匆走近,声如蚊吟地表示着歉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久等了。”
“这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唐业笑得温厚。他轻扶着她的手臂,就要为她介绍。没有直面他们的韩述听到那个声音,却有些疑惑地提前转身。
他站起来的动作相当缓慢,迟疑地,仿佛需要对眼前这一幕的真实性进行确认。她脸上的惊骇太过清晰,他只得有些无助地转而看了身旁的蔡检一眼,这个时候,韩述太需要有个人催促他醒过来。醒醒,韩述,天亮了。
蔡检也是茫然的,可是她的茫然并不是因为继子身边尚算可人的女孩,而是因为韩述孩子一般的凄惶和瞬间有些诡异的气氛。她并没有立即认出桔年,毕竟十一年过去了,当年桔年与她也不过是打过几回照面,原有的记忆已经模糊,而且一个成长中的女孩儿,在那么多年的光景中难免有些改变。
蔡检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女人,她直觉地感受到些许异样,而这异样无疑是这个刚出现的略有些面熟的年轻女子带来的。她蹙着眉,微侧着头边打量边回忆,她是谁,自己是否见过她,韩述的脸色为什么忽然如此难看,她是阿业的女朋友,对了,她姓谢……
回忆的闸门被往事轰开,曾经那个抱着一套新衫裤,带点儿小小的洞悉冷笑道“我知道,你怕我告他”的女孩,被告席上那个显得特别纤瘦的影子,终于跟眼前这个褪去了局促微笑、表情漠然的女子慢慢重合。
蔡检的心中大震,千头万绪仿佛被一个引信点燃炸开,抖着手指着桔年,话还来不及说出口,气急攻心之下,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心绞痛打断。
另一边,不知内里的唐业感觉自己轻扶着的身躯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