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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光气还眼红。那小子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才中了案首,还让县太爷如此另眼相看。
若不是因为这,他已经回去了。
薛青山漫无目的的四处走着,村尾这里人少,极少会碰见村里的村民。现如今他不大爱见人,见到人就下意识想躲。
一阵咕咕咯咯声钻进他的耳朵里,薛青山当即一个激灵看过去,就见一只芦花鸡只露了屁股在路旁的草丛外面。
他下意识就奔过去,等他反应过来,鸡已经被他拧断脖子抱进怀里了。他惊慌地左顾右盼,忙揣着鸡走了。
回去后,他烧了滚水烫鸡毛,这个薛青山并不陌生,他看过别人做过无数次。
可轮到他时,却是被烫了好几下,好不容易把鸡毛褪干净,洗的时候才发现还有些鸡毛没褪掉。可他已经急不可耐了,拎进灶房下锅炖鸡。
这还是薛青山第一次下厨,大抵是因为馋肉馋狠了,他总觉得特别香。终于鸡炖好了,也算他还有些良心,还知道叫薛寡妇出来吃鸡。
其实薛寡妇早就知道他在外面的动静,就是没想到他竟弄了只鸡回来。
“打哪儿来的?”
“你管这些作甚,只管吃你的就是!”
说着,薛青山已经大嚼起来,薛寡妇馋得慌,也赶忙一起吃。
终于那股馋劲儿过了,薛寡妇也意识到这鸡是怎么来的了,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轻蔑。
堂堂的余庆村的童声老爷,竟然偷鸡。
薛青山吃饱后,就抹嘴去睡了。薛寡妇将四处收拾了一下,屋里就那一条炕,她实在不想对着那个人,就坐在屋檐下怔怔地发呆。
突然,她似是想到什么,去打了水洗脸,又收拾了一番,才悄悄出门。
出了村尾往左走,这一片都是余庆村的地。她一路轻车熟路地钻进高粱地里往前走,远远看见一个熟悉背影,就赶忙走了过去。
“峰哥。”
那人头上戴着斗笠,转过身来,竟是郑里正的大儿子郑高峰。
郑高峰也有三十好几了,虽是里正的儿子,但素来稳重勤快,在村里的风评不差,倒没想到他竟跟薛寡妇如此熟悉。
“你怎么找来了?”郑高峰似乎有些紧张,左顾右盼,直到看见附近没人,才松了一口气。
“难道我不能来找你?”薛寡妇似有些哀怨的模样,苍白消瘦的小脸惹人生怜。
“倒不是不能找,只是这大白天的,怕会被人看见。”郑高峰嗫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