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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隐砚道:“符柏楠,我再说一遍,你这样态度,我不会跟你一起走的。”
符柏楠讥笑道:“那你想让我有什么态度。”
白隐砚看着他,笑有些凉:“你还是认为我无理取闹。”
“哈。”
符柏楠豁然起身:“那你倒说你为何不愿跟来?”
“那难道督公相邀,白娘便必须同行吗!”
白隐砚亦站起身,长久以来,第一次抬高声调说话。
“你既应了跟我,不该尽好本分么!”
“本分?”白隐砚微张了嘴:“你竟然跟我讲尽本分?你——”
“不然呢?”
符柏楠被她一刺,迅速打断她,不阴不阳地讥讽道:“哦,你不愿来,可是这京中有舍不下的人?可就等本督前脚离了京,你后脚便小轿一顶私会过去了是吧?怎么,需要本督给你们包旅店的银子吗?”
他摘下手上的扳指,猛掷在地上。
剑锋三尺三,不辨来人不分招式,一通乱砍。
白隐砚气得手有些抖。
“符柏楠,你竟自卑若此么?”
“我自卑?”他夸张地高笑一声,再也压不住的声线不男不女,尖而利,“你说我自卑?!”
“说出这种话,不是自卑是什么?银子,权利,一遇阻你就用这些挡在前面往后缩,撑着那二两脸皮不愿意拉下来,你明知我要什么,你就是不说!”白隐砚捡起扳指,朝他掷回去,“就是偷人养汉,我也绝不用你的钱!”
符柏楠被砸了个正着,脑子一热,一把攥住下颌把她压在墙上。
“白隐砚,这京中被我东厂逼着关店押出京的,你可不是头一份!”
幽兰成锋,毒蛇吐信。
两人紧紧盯着彼此,颜色都很不好。
喘息声很大。
过了一会,符柏楠紧咬牙关,字从牙缝间迸出:“我最后问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白隐砚没有转开视线,也没有言语,可她已回答了。
本也没什么可说。
符柏楠猛地放开手,头也不回地走出屋,甩上门时声音极大。
屋中静下来。
白隐砚在原地站了许时,忽然不知所谓地在屋中转了一圈,抱着自己,蹲下了。
窗外风轻云暖,万物生发。
符柏楠彻夜未归。
厂里宫里没人知晓他去了哪儿,许世修发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