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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贤三日未进水,胃里翻涌几次,哇一声吐了出来,新饭旧饭夹杂着少量的酸液呕在地上,身上却连汗都出不出来。
米粒溅到符柏楠的靴子上,他弯腰擦擦,啧舌道:“可惜本督这双新靴。”
徐贤艰难地吞咽了下,嘶声道:“阉狗,你不若给……给我一个痛快……我什么都不会招的……”
符柏楠笑道:“痛快?徐大人误会本督了。”他从身后人手里接过个锦盒,“本督今日是给大人送宝贝来的。”
枯长指尖勾住绳结缓缓打开,他将锦盒捧到徐贤眼前,偏头道:“本督特命人将它炸得通透,保证香脆,绝不腐烂。您闻闻,是不是香得很啊?”
“……”
徐贤浑身哆嗦着,面如死灰。
符柏楠用帕巾将它拈起,附耳轻道:“徐大人,您子侄这些日子仅饮清水,已经五日未进食了罢?”
“符柏楠!!!”
“哦哟哟。”
锁链猛烈挣动,符柏楠后仰身子,躲开了徐贤。
“说实在话,徐大人,您现在不过替人守着这一星半点的秘密,有什么意思呢?”符柏楠绕到徐贤身后,一手搭在架上,半弯下腰。“您看看,在我东厂这几日间,有谁来试图救过您吗?人人皆知,人人不言,本督敬服徐大人你的风骨,可这风骨,有必要为这种人而留么。”
徐贤瑟瑟道:“那……那是因为有你这样……蝗占朝野的阉狗……闭塞主听……我大夏朝官,绝非……非……”
“徐大人——。”
他拖长腔拍了拍徐贤肩膀,将手中那物搁到他面前。
“我的徐大人啊,”符柏楠声线阴柔,如情人低语。“您都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还要为这满朝软骨贪墨,连最后一点都失去吗?嗯?”
“……”
徐贤浑身发抖,默默不言。
符柏楠低笑两声,在他耳畔轻道:“徐大人已经近半月,未见令嫒了吧?”
徐贤猛抬起头。
“你……!你要……”他起皮的口唇苍白颤动,“你要做甚么!”
符柏楠抬了抬下巴,牢外候命的贴刑手下一用劲儿,小姑娘的尖叫便传了进来。
“爹——!”
徐贤前所未有的激动起来:“清儿!清儿别怕,爹在这!清儿!符柏楠!你这畜生,你……你竟敢……你竟敢绑我女儿!”
“徐大人莫慌啊,本督不过带令嫒游一圈东厂,晚上便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