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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飞羽批注:“隔墙亲嘴此技甚好,但墙皮冰冷,还有掉落之虞,有损情趣,莫如隔纱亲吻,隔帘亲吻,隔澡盆亲吻……”
铁慈要看,飞羽就大大方方给她看,眼角微微上挑,挑出点“我们要么也试试?”的味儿来。
铁慈看完不动声色,提了笔,加上几个字。
“……隔江亲吻,隔岸亲吻,生殖隔离亲吻。”
飞羽:“……”
又来了。
总说那些我每个字都懂连起来就不懂的话。
铁慈的书放在一边,风穿帘而过,掀起书页。飞羽忽然伸手按住。
书页掉了下来,里头又是一个书皮,横写“论演员的自我修养”。
飞羽:……哈!
大哥别笑二哥啊。
“这又是什么高深学问?”他戳铁慈臂弯。
铁慈夺回书,“你说对了,高深着呢。人生扮演最高教科书。”
“就是这书教会你扮男人骗我的?还教了你什么?”
“还教我如何以牙还牙又不动声色地打爆骗婚者的狗头。”
飞羽手肘靠在窗边,眼光自下而上瞟上来,转眼间便似将她看了个干净,“若真能骗到婚,你便打呗。”
铁慈拿起他那“西洋辞典”糊了他一脸。
好好批注他的艳情辞典吧。
回头说不定还能出版呢!
到了晚间,两人一人一边,趴在桌子上睡,到了半夜,铁慈迷蒙之中,感觉有人扶住了她的头,随即被拢入淡淡木香的怀抱中,脑后平整而有弹性,想必是某人的大腿。
身体也被舒适地放平,大长腿终于有了安放之地。
铁慈装睡。
不想醒。
隐约有人低笑一声,温醇悦耳的声线,能抚慰人身心的那种,她的心莫名安定。
迷迷糊糊中她想,这人性子又毒又皮,声音却很有迷惑性啊……
忽觉耳廓一热,温暖的气息笼罩而下,耳朵尖上似乎微微湿了湿。
随即那股热力离开,她的耳朵却依旧慢慢地红了起来。
心间有什么酥酥麻麻的,贯穿至全身,浑身都似乎软了软。
她想,又不是没亲过,男装女装都尝过,但偏偏这黑暗马车厢里悄悄一触,也能这般令人心生缱绻呢?
大抵人都是喜欢偷的,偷亲也在其例。
她胡思乱想着,身子一动不动。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