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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她笑了笑,“你看他面善么?”
“怎么。”
“他认得咱们。”她偏头,“就是几日前在城里你救下的那个人,赌钱的那个,我买了他的山鸡,记得么?他说他记得你我。若不是你那五钱银子,昨日咱们怕是要被拒之门外了。”
符柏楠看向他处。
“银子是你给的,人是你救的,与我何干。”
白隐砚笑了笑,卷着袖子温声道:“翳书,没有人生来向善,除非你想。”
“……”
符柏楠垂下眸。
“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去看他的鹅,长得很漂亮。”
大抵是高烧带来的混沌,符柏楠感到一阵阵耳鸣,胸中有什么压着,憋闷得很,可无从发泄。他看着她轻描淡写的样子,回神才发觉她正用帕子沾了温水,打湿他起皮的唇。
“别……哎呀,我刚要讲莫去舔它,会变厉害的。”白隐砚叹口气,“你是小孩子吗?”
她起身望望外间天色,斗转星移,符柏楠睡过去一整日。
现下又是晚上了。
她边支起窗边道:“你有胃口么?我请他杀了一只鹅,煲了汤。你想吃,我盛给你。”她回头迎上他的视线,“我吃过了,你也吃一点罢,你的烧还没退下去,吃了好再睡一下。”
符柏楠喉头滚动,半晌,嘶哑道:“你睡了多久。”
白隐砚动作一顿。
“我睡过了。”
“睡了,多久。”
“……”
符柏楠和她对视片刻,道:“落崖时,你为何反身去我背后。”
白隐砚走来又给他换了一次凉巾,垂着眼笑道:“你怎么摔了一次,醒来便如此啰嗦了?”
符柏楠咬牙捶了下床板。
“白隐砚!”
刚吼完他便觉得太阳穴一阵跳痛。
“……”
白隐砚沉默半晌,坐在榻边,拉过他的手摸了摸。
“师父同我说过,断手断脚的人,无论怎样都还活得下去,但摔断了头脊的人再无生还的可能。”
符柏楠咬牙切齿:“护着我那你怎么办?”
白隐砚抬眼,静静道:“形势太急,没想到自己。”
“……”
符柏楠深长地吐息了几次,和她交握的手紧攥,正欲开口,门扉忽被扣响。
白隐砚扭头应声,轻声道:“估计是汤的事,我去看看。”她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