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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也不自觉红了脸,脚丫子还站在榻边刚铺上的毛毯上,羞的白嫩的脚趾向内勾起。
她艰难沉住气,红着脸劝陆铮,“夫君先去洗漱吧。”
陆铮“嗯”了声,在这些事上一向很听媳妇的话,转身进了浴房,也不嫌弃,直接就着江知知用过的水,草草洗漱了一番,换了身常服,出来了。
知知正坐在榻上,替自己擦拭着头发,陆铮十分自然地坐过去,接过干帕子,替妻子擦着湿发。两人独处时,惯是不讲什么规矩俗礼的,你帮我我帮你的,那是常有的事,陆铮也不似旁人家的郎君,只顾着享受。
况且,替知知擦发什么的,与他而言,还算得上是桩极为享受的事情。
有时候外边有了烦心事,回到家中,接过帕子,替妻子擦干一头的湿法,这一成不变的动作,很快能令他忘却心中的烦恼。
手上的长发乌黑柔软,在烛光下,很有光泽,带着一股舒服的凉意,发间还有微微的清香,陆铮实在爱极了妻子这一头乌黑长发,甚至还问过一嘴,江知知平日用的什么洗发。
“夫君,我们已经出了徐州了麽?”知知对地名不大敏感,她也从未离开过兖州,因此并不大清楚,他们已经走到哪里了。
陆铮听她这样问,便“嗯”了句,“今早便离了徐州了,此处是殷丘,地处徐州与扬州交界处,归属扬州。南下北上皆要经过此地。”
“再过几日,指不定还能遇上同来赴宴的各州士族。”
知知听得有些心惊,倒不是她胆小怕事,但是总感觉新帝这宴别有意图一般。再者,各州士族和夫君有仇的,单是数一数,就有好几个。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怪吓人的。
陆铮则道,“无妨,没什么怕的,这一路我都布置好了。我令管公和你兄长亲自守在徐州,跟着我们上路的,是张猛以及我手下的精兵,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再者,此番少帝设宴,虽是鸿门宴,但他若敢将动一动,各州的人马,能立即叫他退位。”
陆铮虽说的不多,但态度显得很轻描淡写,令知知心中那点担忧也跟着散去了,转而想起了留在家中的女儿。
这回夫妻二人去射阳,总归路上不便,便没带上珠珠,走之前,将珠珠交给了阿娘照顾。
从珠珠出生起,母女二人还是第一回分开,知知不免便惦记着,“也不知珠珠吃了没?快一个月了,她估计都快把我的样子忘了……”
“有岳母照顾,她最是细致,你啊,也不用操心那些,难得出来一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