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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腾紧紧抓住我的手，用力一握：“行！”
他知道什么“谢谢”之类的废话，也不用多说了。
双城动物园所在的马路，隔双城河只有两条马路。
第二天，我用应急电源发动一辆抛弃在路边的皮卡车，撞开沙包掩体后，将分区大院，以及昨天被打斗声惊动，涌到这条马路上的丧尸，一股脑引到双城河边。
沿河地势局促，丧尸互相推挤间，许多跌下水去，双城河白浪翻滚，一会儿功夫，冲得无影无踪。
两人兜了一圈后，驾驶皮卡车重新回到双城军分区大院。
大院里还滞留有丧尸，不过数量也不多了，仅仅百只左右。
我将残余的尸群引到马路上。
又驾车回到大院，把武器抬进门内，关上两扇厚重铁门，王腾上楼询问陈晓雪，越听陈晓雪描述王波的样貌，越觉得就是他亲兄弟。
王腾道：“我和我兄弟虽说岁数相差有些悬殊，可两兄弟感情很好，我一定要找到他，不论他现在是人，还是……”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陈晓雪神色黯然，说道：“防空掩体就在后院训练场边上，你们……自己去吧。”
前院到后院，不过区区百米，她竟是连往返一趟都不愿意，我感觉，这陈晓雪是越来越自我封闭了。
王腾点点头，我和他当下来到后院，只见训练场东南角上，有座一人多高的钢筋水泥圆形堡垒，入口是一扇厚达六七寸的拱形大门，大门洞开，由外向里挖的挺深，凉飕飕地透出一股寒气。
我看向王腾，说道：“老哥，过去了这么久，该发生只怕也发生了，你要沉住气啊。”
王腾双唇紧闭，点了点头。
洞内深沉，隐隐有尸嚎声传出来。两人戴上各自的头灯，大拇指一压，拨开武器，顺着台阶往下走。
台阶一共二十八级，深入地下四米左右，眼前是一座二十米见方的前厅，内壁都是用长方形石块砌制而成，正对面是一条幽深的甬道，不断有冷气往出冒。
前厅左右，还各有一道拐门，不知道通向哪里。想来这防空掩体的空间，还真不小。
王腾低声问：“小强，你看咱们先走哪条道？”
前厅看不见一只丧尸，定是因为有从拱门透下的光亮，使保持趋光性本能的活死人都走出外面了。
但一条甬道和右手边的拐门里，都能听到丧尸发自喉咙深处的瘆人低吼，声音细微，像从地狱最深处传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