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奇花罂子粟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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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楼安问的认真,月玦声色清浅却不带玩笑回道:“人生在世,难免身不由己,言不从心。公主只需谨记一点,纵是有朝一日玦欺骗了公主,也绝非是出于玦本心。”
二人四目相对,秦楼安觉月玦眼眸中似飘着一层雾气,倏尔轻哼一声,“身不由己,言不从心?想来适才玦太子借惧雷摔盅拒了本宫的敬酒,便是如此罢?”
听她说起此事,月玦摇首,吟吟生笑,“适才碍着皇后娘娘在,玦有话不便直言。玦拒公主之酒实乃无奈之举。只因玦酒品不好,酒后,可会乱性。”
“酒后,乱性?”
秦楼安一脸不可置信,月玦颔首以应,煞有其事言语:“正是,若是适才玦饮下公主所敬杜康,那今夜昭阳殿中,可当真是闹鬼了——色鬼!”
若非心中忧着母后凤体,适才听他一言,定会笑出声来。
“休再扯这些无用的,你已替我母后把过脉,在外殿之时又提及玉蝶香,母后此番发作,可是与此香有关?”
月玦收手,秦楼安将皇后胳臂放进衾被中掖了被角。
“玦前几日里初入昭阳殿中时,便闻一丝异香传来,这味异香玦在公主凤栖院中亦曾闻过。”
“先前母后曾赠香于我,那时我并不知此香是代朝颜所赠,只觉甚是安神,便焚过一阵。”
月玦敛目,复又言道:“公主应是将玉蝶香掺入月麟香中,所以玦在凤栖院中未曾识出此香,今夜大殿之上,玦查看熏香炉中,此香之中应是掺有一味罂子粟。”
“罂子粟?本宫只知此花是从西域传入,也作药用,有敛肺止泻等效,倒是不知可做香料。”
“公主所言不虚,只是公主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此花在西域叫做阿芙蓉,传入东景与西风后另唤罂子粟,虽可作药用,却也有大瘾之害。由其花实果籽炼制的鸦膏,服用入肚后,短时之间只觉身轻体健飘飘欲仙,令人欲罢不能,长久服用便生鸦瘾,一旦停用便觉百爪挠心生不如死。”
月玦站起临靠雕花窗边,负手于背,启口又言:“鸦膏价值不菲,一般寒门小户受用不起,一旦沾染上瘾便难忍断舍之苦,介时倾家荡产不说,更甚者偷盗抢劫,杀人谋财,实乃世间大害。玦尚为太子之时,曾谏父皇敕令严禁此物,然父皇殡天新皇当立后,此令便也作罢了。”
秦楼安听月玦言语之中怅意深深,知他定是忆起繁华往昔,心中悲恸。
“玦太子且看开些,如今太子虽身处西风,然本宫…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