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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让刘氏和她娘家背了所有臭名。可弟妹不同,她是直接怼到了公爹脸上。
她怕事情闹大二弟难做,家无宁日,没想郑煜堂只是轻轻拥着她,用无比平淡的语气说,没事,闹不起来的。
她不信,暗中差人留意公爹那处。
最后,公爹面上没发作,却抓着煜堂和二弟,关上门一通脾气,要他们管好自己的夫人,甚至说到,若正室一而再再而三出格行事,不将夫家声誉当回事,休弃了也应该。
她气得不轻,然后知道了郑煜堂那番回答。
当时她愣了好久。
郑煜堂与她成亲以来,一直尽心爱护着她照顾着她,全然不似他话中那番,是忌惮岳家。她只是串通娘家演了场戏而已,谁真欺负他了!
可他不但说了,语气里,一字一句里,融着些说不清道不明,冲着忠烈侯而去的嘲讽意味。
这让她想到了另外一桩事——
郑煜堂在她有孕之后,开始反常。
起初,他真的很高兴,抱着她时,眼中满满都是笑意。可随着孩子越来越大,出生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忽然就让自己忙碌起来。
他的忙并非是忙给旁人看的那种,只有与他极亲近才能察觉。譬如他连用饭都在看治国策论;他在衙署忙到最晚,早晨却提早一个时辰起身处理公务;那些公务分明并不急着要,他提前做完了,就看更多的书,找更多的事。
不止如此,他对忠烈侯的态度更冷了,只有与她回到房中才有缓和,温声与她说着白日里的事给她解乏。倘若府里谁惹他不快,他这种冷会增加好几倍,他不拼命忙碌的时候,会在书房盯着《鬼子母神图》,好久不说话。
她若问他,他只是抱着她,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她就再也舍不得追根究底,硬把他的心剥开。
之前,她猜测丈夫这些不寻常的反应,源于生母早逝,多年来继母刘氏并不称职。这也是为什么她对刘氏一事毫不手软。
而今,她觉得,忠烈侯这个更不称职的生父,也脱不开关系。
丈夫护她如珠如宝,她亦想抹去他心中所有的不快和心事。
……
“听说大嫂前不久接管了侯府的账册?你如今怀着身孕,不宜劳累,游清从前就很会管账,他擅长这个,你有问题都可以找他!”温幼蓉盯着她的肚子,若有所思道。
舒清桐失笑:“二弟是户部最年轻的侍郎,我可用不起。”
温幼蓉眨眨眼:“有什么用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