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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行,我给你们介绍一个把桩师傅,只是他身体不好,得有人帮忙才行。”
田秉立刻道:“我能帮忙。”
邵璟也道:“我能帮。”
张根有回去之后就把田家帮忙的人全部赶走,搞得议论纷纷的,好多人来问田父是怎么回事。
田父沉默以对。
于是整个余姚风声四起,都在说田家窑场要垮了。
张家与田家决裂,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合适的、出色的把桩师傅,田家不但这一批贡瓷烧不出来,将来也不能烧出贡瓷,被取消贡瓷资格是迟早的事。
谢大老爷的酒桌上又多了好些人,其余几家窑场主都在观望,有人秘密商量如果田父倒了,该推谁做下一任越瓷行会的行首。
邵璟不动声色地忙碌着,田秉还去张家帮忙,当然还是被赶了出来。
田四叔的眉骨被打开裂,流了不少血,不得不缝了针。
他担心田俭留在别家的作坊里不安全,就想和田父商量是不是先把人接回来。
田父默许,田四叔羞愧地道:“我们搬回去住,不给你们添麻烦。”
田父道:“不用了,方氏病得不省人事,幼兰年纪也不大,你又受了伤,先这样吧。”
田四叔沉默许久,深深地行了个礼。
第二天,张家把张师傅火化了,骨灰用瓷坛装起收回家中,没用田父安排的墓地。
第三天,张家几个儿子媳妇一起去把田四叔家给砸了。
田家族人肯定不服,持械拦住张家人不许走。
田父及时出面将双方劝退,虽未酿成流血事件,却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
紧接着,衙门里来人将田四叔、田俭带走。
田家窑场的窑工们心神不定,都在猜测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田家请的把桩师傅来了。
是个北人,年纪很大,不良于行,只能坐在竹椅上被人抬着走,而且随便说两句话就气喘得像风箱似的,让人忍不住担心他会不会立刻死掉。
众人围观一回,都不对这把桩师傅抱希望。
把桩师傅得到火眼旁边观察窑炉里的火焰,根据火焰颜色判断是该加柴还是减柴。
这把桩师傅路都走不了,怎么把控火温?
有那好奇的看了一回,发现是把桩师傅躺在椅子上发号施令,田秉、邵璟跑去火眼边观看火势大小,再回来向他禀告,由他决断,就更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