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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咽药物,唯有以唇相渡,这雪草至寒,王爷无需此物相解,是以渡药时略受寒毒——”封太医顿了顿,“不过王爷受寒不深,加之内力深厚,左不过一月发一回寒病,还有微臣所配药物缓解,应……算不上十分严重。”
明檀闻言,目光移至江绪身上。
江绪避开她的眼神,轻描淡写道:“小事而已。”
西北冬日本就苦寒,行军条件又极艰辛,寒病发作,怎会只是小事。明檀默然,半晌无言。
封太医走后,屋中只余明檀与江绪二人,江绪看着她,低声道:“我留下,夜里若疼便唤我。”
“唤你有什么用,你又不能止疼,可真看得起自己。”明檀小声嘟囔了句,然身体十分诚实地往里侧挪了挪,给江绪腾出了半边位置。
江绪见状,唇角又不甚明显地往上翘了翘。
到夜里,明檀脚上疼痛缓了不少,许是折腾一日累得慌,她沾着锦枕,很快便睡着了,江绪给她折好被角,也缓缓阖眼。
夜深静谧,明檀指尖微动,睫毛轻颤,偷偷地睁开了一条缝,见江绪呼吸均匀,睡得很沉,她略略放松,睁开了眼。
借着窗外漏进屋中的月光,她侧过身,动作极轻地掀起了江绪背上的中衣。
他背脊坚实宽挺,然上头布着许多条旧痕新伤,深深浅浅相互交错着,在月光下都显得十分可怖。
从前沐浴欢好时,明檀也见过他背上的伤,这回出征,明显又添了不少。
她在心底细数着新添的伤痕,指尖轻触了两下,很快收回,又小心翼翼从枕下摸出那珍贵的霜华膏,无名指指腹沾上些膏体,一点一点地,轻轻抹在他的伤痕上,温柔,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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