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终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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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氏尴尬地看了看长嫂慧容,知晓不是自己该参与的,老实地扶了若舒回到车内。娴苔见母亲终于上车,追问道:“母亲,父亲到底为何过世的?”
若舒长舒了口气,“古来征战几人回,你该明白才是。”说完,再不肯多言。
秦道川的丧事办得极其隆重,盛琰也在第二日赶了回来,从府门外一路嗑行至秦道川灵前,虽一言不发,却一次比一次用力,任慧容如何在旁边哭求都置若罔闻,任额上鲜血直流。
最后跪在若舒面前,重重以头触地,再不敢起身。
若舒轻叹,“起来吧,你当明白你祖父的,做些让他宽心的事。”
盛琰抬头,已是血泪横流,“祖母,盛琰万死不能赎罪。”
“你祖父对你寄予厚望,更不希望你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我也是如此想,你也当如此想。”若舒说完,起身将扶起。
盛琰却重又跪在灵前,只是不再固执,任由忠漓和许氏为他包扎着额头的伤口。
出殡之日,一路浩荡前往津城,许氏担忧地问若舒:“母亲,你脸色不好,到了津城,我为您熬些养神的药粥吧?”
若舒摇头,“可能是乏了,过后休养几日就好了。”
许氏虽不再言语,却寻机对忠漓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母亲脉像本来就弱,只是一直娇养着,倒也不显。可我方才诊脉,极为不好。”
忠漓说道:“恐是累着了。待父亲下葬,我们多留些日子,你好好为她调理一番。”
人群散去后,若舒独自来到了秦道川的坟前,因为是合葬墓,所以并未封死。秦道川的一侧,是贺诗卿的墓,若舒望着留给自己的那处空坟,心里无端的有些恼怒,“我该信你么?”可惜只有寒风吹过,无人回应。
只站了一会,忠漓就寻了来,“母亲,若是不舍父亲,我们便留在津城守过七七。现在风大,明日再来看父亲吧。”
“我为何要在这里守着他。”若舒说完,径直离去。
留下忠漓一脸茫然,赶紧追了上去扶着。
回京之后,虽是新年将至,国公府却依旧惨淡一片,若舒饮了许氏的安神汤,仍是时时惊醒,睡不安稳。许氏只得去请了家族中擅长此道者,诊脉之后,因为若舒体虚,都不敢再加重剂量,只说困时便睡,无所谓时辰,等养足了气血,再重新开方。
若舒明白自己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每每翻身,摸到身边空空如也,就会想到秦道川再也不会归来,如何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