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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这一步。
齐国公当年想的,的确也想过促成刘钰封爵,可没想到会这么快。齐国公那边琢磨的,无非就是勋贵子弟一代比一代烂,自己人里得找出个能抗事的,将来护着自己人。
但也就是想着让刘钰先简在帝心,熬熬资历,积累战功,熬到四十岁,封个爵。
一切都超出了控制。
想到这,翼国公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现在啊,老田那边也是骑虎难下。这回好了,原来钰儿在朝中放炮,就咱们家提心吊胆的;以后啊,他也一样跟着提心吊胆吧。”
党氏笑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老爷觉得田家骑虎难下,殊不知说不定正合其心。都是开国公爵,到了顶了,还能求什么呢?”
“还是齐国公想得通透。这勋贵之家,与国同休。大顺国祚长久,勋贵富贵也更长久。若天下有变,秀才举人进士依旧荣华,可勋贵就不一样了。老爷不是说今日朝堂上,齐国公也说了不少?”
与国同休四个字,可能朝中勋贵里,翼国公府上是想的最清楚的一个。
因为占得是人家前朝定国公的宅院,当年权将军入京,拷掠一番,可是不讲情面的。前朝勋贵,活着几个?江南家族,才倒下几个?
刘盛笑道:“老田今日确实说了不少。可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啊,咱们这些勋贵们,在运河上拿不到钱,吃拿卡要咱们是一分钱分不到。非是不想,实在是有心无力。”
“可是这几年钰儿搞得贸易公司,可是拉进去了咱们不少人。”
“有了利益纠葛,说话底气就不大足啊。”
“人家便问:海运对参股的人有好处,齐国公支持海运,到底是为公?还是为私?”
“你是没看到今日老田的那张脸,叫谏议大夫就差指着鼻子骂他‘名为公、实为私’了。”
“你也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指桑骂槐,如今松江搞的风生水起,朝中多少也能猜到陛下内帑怕也是入了股的。陛下脸色也不好看,若是允了海运,这不等于是陛下为内帑之私?”
“钰儿本来也没掺和这事,只是齐国公被这么攻讦,他也只好站出来,又扯了一番公私之别、功利仁义之类的废话。”
“他能说过人家那些自小读圣贤书的?”
“自取其辱。”
翼国公并不太在意刘钰“自取其辱”,哪个混迹朝堂的没被人骂的还不过嘴?
况且骂人要有文化,今天谏议大夫的一些话,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