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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块烂肉,应该下狠心解决掉。”
“这事儿和江苏有关吗?当然有关。”
“但,为运河所患的地方只有苏北吗?只怕安徽、鲁南等地,也深受其害。江苏节度使管不管得到安徽?管不管得到鲁南?”
“有些事儿,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位谭大人是江苏节度使,我且问公子,他这个江苏节度使,让漕米海运,顺利抵达,使得民众减轻了负担、商人得利、朝廷省钱,这是不是分内之事?”
刘钰点头道:“这自是分内之事。”
“那治理河道,是他的分内之事吗?”
“呃……是,也不是吧?”
这个问题,刘钰还真不好回答。
江苏又不是只有苏南,还有苏北。
这个谭甄是江苏节度使,又不是苏南节度使。
那治理河道,算不算他的职责?
按理说,这是算的。
但是,还有个河道总督管着这个事,说不算,也不能为过。
康不怠又提醒道:“作为一省节度使,提个对本省明显有利的建议,理所当然,分内之责。”
“江苏节度使能当多久?将来若是他不当江苏节度使了,这事儿他还怎么提?他要是调任到西京、亦或是将来镇守西南,提八竿子打不着的黄淮运河?到时候,就只能等着别人提,他在后面站队支持,摇旗呐喊,但他是不能提的。”
“可公子不同啊。公子这个鲸海节度使,就是个凑数的。公子真正的身份是鹰娑伯和陛下亲信郎官,编练海军的。海运的事,公子也插手太深,将来脱不开干系的。”
“废漕改海,就算是实行了,江苏节度使也只是配合。将来和那些支持漕运的人打擂台的,不是这位谭大人,而是公子你啊。”
“我看,这位谭大人是想提醒一下公子:以鹰娑伯的身份,立陈废漕改海不只是钱粮的问题,而是有利于黄淮治水、淮上稳定的长久利益。”
“当然了,如果将来出了问题,这锅也得公子背着。”
刘钰一听又要背锅,忍不住笑了,说道:“这倒是奇了。那谭甄也是支持废漕改海的,怎么他就不用担责任?我却得担?”
康不怠用了一个有些粗俗的比喻。
“废漕改海,若如女人的月事。朝堂上隔三差五就提一次,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没人会真的在意、记恨,因为都是打嘴仗。唯独公子不同,这海运的事,公子是真能办成的,已经过了打嘴仗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