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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她想到竞庭歌虽尚未踏足大祁,但一定很清楚这里的山川风貌,也清楚霁都城内全是梧桐。其实自己对地理也很感兴趣,且因为习医,对植物性征的了解甚至超过竞庭歌。
可惜按老师的安排,她若想在观星之术上登峰造极,便不可能再去深造地理。
老师所谓登峰造极,是后无来者的程度。
“没别的了?”顾星朗搁下盛着参汤的白玉碗,闲闲问道。
“回君上,剩下的,便只有用膳与就寝,却实在没什么异常。”
云玺站在挽澜正殿中,如常禀报折雪殿主子的近况。以五日为期,这已经是阮雪音入宫以来的第六次回话,却全无新意。
一个多月以来,珮夫人每日在宫中各处转悠,或者以她自己的说法:散步,以便熟悉新地方;
做了不少衣裳,都是姜黄、雀蓝、桃粉等十分明艳的调调;
夜夜上月华台观星,有时是晚膳后不久,有时是午夜,有时是半夜三更。
月华台是阮雪音亲自问顾星朗要的,洋洋洒洒写了可说是一篇文章的四页纸,述说自己自幼随老师观星,已成为日常事项,求君上恩典,赐月华台供她使用。
便是她入宫第一夜找到的那个高台。
除了册封礼时的远远照面,顾星朗自始至终未踏入过折雪殿半步,所以这件事,算是一个月来双方间唯一的过从。月华台乃北御花园的一处所在,甚高,面积比寻常亭台要小得多,于太祖年间修葺,如今已经没什么人上去。
自然便准了。
此时涤砚和沈疾分立于殿内两侧。沈疾一如既往寡言,涤砚沉吟片刻,轻声道:“阴谋论地分析,散步和观星都可理解为在做某种准备,这制衣,”他看一眼顾星朗神色,
“按理说新夫人入宫,制新衣也属平常,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
顾星朗一言未发。
云玺忍不住道:
“奴婢奇怪的是,夫人肤色黑,色彩明艳的衣裳只会衬得她更黑。这些裙衫原本是极美的,让夫人一件件穿起来,奴婢却是,越看越有些难受。”言及此,她意识到妄议主子不妥,“云玺失言。”
“素闻珮夫人四岁入惢姬门下,便一直随老师生活在蓬溪山,又因崟君不喜,逢年过节才回崟宫一次,例行公事。难道是身为公主却未曾享过富贵,此番想找补回来?”
涤砚自幼随侍顾星朗身侧,算是书僮,如今身为内务总领,君上的一应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