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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回神,“无需送了,兄长不曾醉。你且随我来,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童儿回头看了眼阁门,似是尚不放心,抬眸看向他道:“家主真没醉吗?”
“没醉,从未如此清醒过。”
童儿垂下眼皮,半是懵懂半糊涂。见二公子已抬步走了,撇撇嘴跟了上去。
那厢公主府,秦楼安醒来时已是日暮时分。
两日奔波不曾好眠,又因母后之事心受惊悸,秦楼安已是身心俱疲。自宫中回府后,她便回了院中沉沉睡去。不想这一觉醒来,已是宫蜡燃半,月桂初挂时分。
侍候在外的粉黛听室内似有动静,轻开房门缓步进来侍候她穿衣。
“公主醒了,您睡了好久呢!”
“这两日着实是累坏了,看来这拳脚许久不舒展也僵硬了。”
粉黛将一旁衣衫拿过,却闻衣袖翻动间隐隐暗香浮动,秦楼安连娟微蹙,代朝颜的香气。
“粉黛,将这衣物扔出去丢掉。另外上次母后所赠的玉蝶香,也不要再燃。”
粉黛好奇的打量着手上的衣物,虽好奇公主为何将这好好的衣物丢掉,但也不曾言语。
公主说的,不会有错。
秦楼安只着中衣坐于榻上,敛下凤眸覆去满目星芒,神思入定。
今日宫中之时,她二探月玦知他会武之事。时过境迁,虽已知他并非杀害尉迟宏凶手,但将那事始末想来,却更是疑点重重。
“粉黛,另去备衣。”
“是。”
待粉黛拿衣来,秦楼安穿戴完善。抬步出门,只觉眼见恍然一亮。
抬眸,正见上弦当空,一勾如镰弯月正挂府中摘星楼上。
月之光辉不似旭日耀目,凝眸间依稀可见月上疏影斑驳,幼时母后曾说,那是月中桂树。
“月满则亏…月则亏…”
心中兀然想到今日珠帘外她听月玦说起自己名字,则亏,缘是由来于此。
“公主,您在说什么?”
“没什么,本宫去探望玦太子,你且留在院中,不必跟来。”
“是。”
秦楼安微拢披风,府中处处灯火粼粼,只去祈慕院一条路上,昏昏暝暝。只皎月慷慨,尚洒一缕光辉,踏月而行只觉如履仙境如行雾中,朦朦胧胧似真似幻。
到祈慕院时,遥遥可见屋中一豆烛光。
缓步进院,只见房门紧闭。细听,寂静无声。
秦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