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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我口渴!”
戚缭缭厚颜无耻地盯着他手里的水壶。
燕棠无语地看了眼前方侍卫,然后扒开她的手站了起来。
“这水是我喝过的,你要喝另外找去!”
“我是有病在身的人,你要是渴坏了我是要负责任的。”
“你有病还来学什么骑马?”
燕棠撇下她,自顾自沿着水岸往前漫步。“我不收你半分钱教你骑马,难道还要反过来管你的吃喝吗?”
戚缭缭跟上去:“有病能骑马,但不能渴着饿着!骑马犯病那是我的事,要是让我渴出毛病来,就是你的责任!
“你想收钱可以跟我直说。你老人家提醒我一句带点水在身上,我也不至于没准备。怎么就扯上让你管吃喝了?”
燕棠在一棵挡住了去路的歪脖柳树下停住,然后扭转身来睨着她。
戚缭缭耸肩摊手,没打算放弃。
清风撩起她柔顺的额发,使她耳鬓两侧看起来毛绒绒的。
燕棠凝眉收回目光,望着桥那边,继续仰脖喝水:“你昨日找孙彭有什么事?”
戚缭缭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很显然她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看到她去找孙彭。
这个却没有办法跟他说明。
她决定打太极:“你觉得呢?”
燕棠没说话,看着浮游在水面上的几条柳枝。
之前的十几年他们虽然一直都是邻居,但她戚缭缭在他眼里不过与程家姐妹杜家姐妹一般,令他认真回想都可能记不太清楚具体长什么模样的存在。
而自从这连串的事情发生,她虽然还是那么恶劣,但新的记忆逐渐已经把原先那层淡薄的记忆给覆盖了。
这令他觉得她像是个陌生人,一个……又夹杂着一点说不清又道不明的熟悉的陌生人。
那抹熟悉,是他也无法形容的感觉。
是她在他公事房里劝他放松对燕湳管制时的认真,是在对伤害苏家兄妹的苏慎云进行打击时的冷冽。
也是在偶尔似笑非笑看着他时藏在目光深处的一丝隐约的感怀。
然而,说她戚缭缭会感怀,这本身是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她出身在锦绣堆里,从未遇到过什么挫折,哪里有事情值得她感怀?
远的不说,近几年有关于她的传闻,不是成天跟燕湳程敏之他们吃喝玩乐打马游街,便是如何被戚家上下宠上天。
所以,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