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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向李桑柔。
“黑马说,他家里人,都得算冤死的,金毛问我,他家里人呢?算冤死的吗?”李桑柔接着道。
米瞎子微微蹙眉,看着神情晦暗的李桑柔。
“他们都得算冤死的,对不对?可这仇,怎么算?”李桑柔转头看着米瞎子。
“冤死的人太多了,仇?嘿!
像黑马,像金毛,一家人,一村人,死绝死光了的,多的是,人都死绝了,这仇也就跟着死绝了。
别的,唉。”米瞎子叹了口气,“要报仇,要讨个说法的,那得先看着仇家,先掂量掂量,再说仇不仇的事儿。
仇家弱,这仇是一定要报的,仇家势均力敌,这仇不能不报,仇家势强,那就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要是这仇家,大到像黑马,像金毛家那样的,也只好叹一句,命里注定,天灾人祸,是老天爷的错。”
李桑柔慢慢嗯了一声。
“也有不掂量的,所以,史书上就多了好些故事。”米瞎子往空中举了举杯子。
“我是个要掂量的。”好一会儿,李桑柔慢吞吞说了句。
“你可不是。”米瞎子不客气的接了句,“你要是掂量了,那必定不是你的仇。
是谁的?上回你说的那个湛泸?”
“不是湛泸。”李桑柔叹了口气,“唉,也算是湛泸吧。”
李桑柔倒了杯酒,缓缓洒入河中,再倒了杯酒,再洒入河中。
“这是有主的仇?你当初答应过?”米瞎子看着李桑柔,试探问道。
“我答应过尽力。”李桑柔再倒了杯酒,抿了口。
“找到仇人了?”米瞎子皱眉道。
“没有,不想找了。”李桑柔抿了一大口酒。
“你当初就不该答应,你是你,湛泸是湛泸,那什么家是那什么家,各不相干,你当初,连这个尽力,都不该答应。
不过也就是个尽力而已,你已经尽力了。”米瞎子冲李桑柔举了举杯子。
李桑柔垂着眼,没说话,良久,低低叹了口气,“你说的对,我不是湛泸,湛泸也不是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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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一年的最后一个月了,时光飞逝,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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