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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的,这眼看就要收取税赋,傅大官不来让他儿子来是什么意思?
按照汤师爷说,傅小官来恐怕不是为了税赋的事,但究竟为啥两人都没摸着头脑,最后就只有见上一面再说。
傅小官着下人搬了两箱西山天醇走入了后院,虞问筠和董书兰留在了马车上。
这两个女子身份太特殊,不适合在这种地方露面。
“久闻余县令大名,晚生仰慕已久,却俗事缠身一直拖延至今才来,还望余县令恕罪。”傅小官一脸笑意,对余县令抱拳作揖。
“哈哈,本官倒没料到贤侄今日会来,去岁本官去临江公办,得傅家主款待,听闻傅家主提起过你,而今贤侄却已名满天下,虎父无犬子,英雄正少年啊!”
“县令大人过奖!晚生从下村而来,没带什么礼物,这两箱西山天醇可是晚生亲手酿造,还请余县令笑纳。”
“这可不好,贤侄才名远播,诗书传天下,你能来看看老夫,让老夫沾点临江第一才子的文气,就已经是给了老夫天大的面子,这酒,老夫万万不可收!”
傅小官忽然左右看看,低声说道:“余县令,我寻思这些日子外面的那些灾民肯定令您伤透了脑筋,晚生其实也很担心,万一那些难民去抢了我家的粮食可就不美了,万幸的是在您的领导之下,那些难民没有弄出乱子来,所以这酒你一定要收下,这是晚生的拳拳感激之心啊!”
“啊,哈哈,那些难民还算老实,本官每日里派人施粥也派了巡捕房的捕快出巡,万幸没有出现乱子。”
余廉给傅小官斟上茶,又道:“贤侄是不知道此中的麻烦,至今日,外面已有难民三万三千六百七十人,观此形势后面还会增加,本官这瑶县才不过区区十万余人,如若出了乱子,本官也不好过啊。”
“可他们若不走,就这样僵着也不是个办法。”
余廉捋了捋山羊胡子,一声叹息,“难民不能驱逐,本官这些日子在想,若这样再增加下去,瑶县是承受不起的,就只有求助州府了。”
“贤侄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余县令你看可行不可行。”
在余廉想来,这傅家估计是要施粥赈灾了。
傅家肯定担心这些难民出现乱子,那样首当其冲的就是傅家的佃户,现在虽然稻谷已经入仓,但那些稻谷还没有交到傅府,也还没有交到官府。
如果此刻出了乱子,难民们一家伙把这些佃户给抢了,就算州府派了军士前来镇压,傅府的损失也肯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