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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知道啊!”一个斜保的亲兵回答道。
“斜保郎君呢?有没有炸着?”娄室又问。
“不知道......”
得,一问三不知!
完颜娄室也不问了,大步就坊内里面走去,进了坊,又进了一所大院,这才看见完颜斜保正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个小炸壶,低头在看一摊黑乎乎的东西。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坑,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炸出来的?
看见斜保没事儿,完颜娄室这才松了口气儿——他可是斜保的长辈,是看着斜保和他哥哥设也马一起长大的。设也马已经死了好些日子了,粘罕可就剩下斜保这么一个嫡子了,要再没了,粘罕不得伤心死?
“斜保,怎么回事儿?”娄室大声道,“怎么那么不小心?一下就弄炸了两个炸壶......人没伤着吧?”
斜保看见娄室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知道是刚才的爆炸声把他给惊着了,连忙起身拱手道,“招讨,我没事儿.......我刚才在试壶呢。”
“试壶?”娄室皱眉,“壶有啥好试的?”
斜保冲娄室招了招手,“招讨,您过来看这个。”
“看什么?”完颜娄室一边发问,一边上前。
斜保看见娄室走近了,就指着地上的一小堆黑色颗粒物问:“招讨,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不知道。”
“这是火药......”斜保想了想,又道,“这应该是火药......是我从这个小炸壶里倒出来的。”
说着话,斜保将手中的小号炸壶递给了完颜娄室。
娄室接过那壶一看,发现这玩意与其说是给壶,不如说是个八边形的细口铜瓶儿。
“这是哪儿得来的?”娄室问。
“是从萧合达的人那里缴来的。”完颜斜保说。
完颜娄室摇摇头,“可我怎么记得那些铜壶外面扎着麻绳,屁股上还插了个木柄?”
“麻绳都让我剪了,木柄也给拆了。”完颜斜保的“手工”还不错,“那木柄就是个装引线的木管,套在炸壶的细口上的,费了不少劲儿才拆下来的。拆下来以后倒出来的就是这些黑漆漆的火药......这火药有古怪啊!”
“古怪?”娄室笑道,“火药这玩意儿本来就古怪......”
可不是嘛,拿点火硝、硫磺、木炭“炒一炒”,然后一点就炸!这玩意不古怪还有古怪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