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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邦乎?’,同此二理。若真去选择一方来反驳另一方,就是经义不通了。”
裴液沉默。
“其二是针砭时政。所谓‘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如今政坛激荡,谁为‘具臣’,许师要看学子之见识。”
“其三是自述情志。这是孔子讲论为臣之道的两句,由此生发,士子愿从何道,都可畅所欲言。倒是拉开文章差距的一层。”少女清婉道,“总之这篇文章题目很简单清楚,高低在写得如何而已——同窗,你不是要交作业吗?”
裴液沉默地低着头将那张写了不到一半的白纸掏了出来,手捂着,其他人倒不必学了。”
“.可能吧。”
两人聊着走进屋子,话题还是来到鲤馆之案上。
“刑部那夜的人最近不能再出手了。”许绰道。
裴液看向她。
“他若被锁定动向,两年前针对我的刺杀立刻就会再次发生。”
裴液肃然凝眉。
“但只要有狄九在,就能撬动一些正常的力量,比如大理寺或十六卫。”许绰烫了烫茶杯继续道,“这是我请他接案的原因——只要案子确实查出来了,一位大理寺少卿就足以将它推进到底。”
“却不知狄大人现在进度如何。”
“用人不疑。”
“嗯。”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许绰忽然道:“给我看看你的文章呢?”
“.交给那个长孙同窗了。”
正在这时门被极有礼节地轻轻敲响,裴液应门,一怔,见正是学堂同案的那位少女。
脸色有些吃力地抱着一大摞册子,裴液那页轻飘飘的被贴心夹在两册中间。
少女看到他在这里也有些惊讶,却摇头没要裴液帮忙,自己抱着走了进来。
“.少君。”
“放下吧。”许绰抬眸看了一眼,斟了三杯茶,向裴液一示意,“刚好引荐一下,这位是太常卿之孙,长孙玦,国子监里最年轻的‘五经皆通’,治学很认真;长孙,这位是裴液,用剑很厉害。”
两人互相见了个礼,裴液刚一抬头,却见许绰已敏锐地从那摞折子上抽出了那张白纸。
“这是你的?”
“.对。”裴液用真气避烫一口饮下了茶,一礼道,“馆主,下午那边还有一堂课,我就先过去了。”
“去吧。”
裴液夺门而出。
“有这么不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