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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洞仍未施以玄经,纵使身负重伤,他还是没有丝毫停留地再次仗剑而上。
无他,玄术根本不足以停下其人的脚步。
体内玄气炸开如刀,但就在周身血痕之中,黑袍依然仗刀直贯,黑衣霍然撞开的雨幕没有一丝歪斜。
无洞挺剑而上,这一剑竟然洗去了毒辣,而似安藏般堂皇而直。
于是与第一次面对安藏剑光时同样的场景又出现在这里,即便刀中约束着这样磅礴的力量,黑袍依然以极轻巧的一贴滑过了它,这种撞击其人驾轻就熟,两力驳斥之间,二人已一前一后错身而过。
但于无洞而言,撞击本身就是目的。
兵刃相交,杀意回牵。
玉虎拧腕一动,无洞已咬牙准备绞拧沛然的斥力,但手中剑却再次一软,落于无着力之空处。
在他身后,黑袍人轻轻并指抹过长刀,玉虎留下的玄气锁无声消弭。
如解一幼童之玩具。
器道宗师。
面上的彩绘显得越发幽诡莫测,黑袍面无表情地凌上了向鸣镐身前。
长刀雪亮。
这位寒士此时已完全成一血人,只有肌肤透着惨然的白。
他在猝不及防之间,连受仙人台天山之最暴烈的伏杀,继而又遭受这样一位宗师最具诚意针对,他自始至终不得一次伸张,只因谁也不会怀疑他真正出手的后果。
但如今,确实是退无可退了。
向鸣镐将滴血的五指按在地上,冷寒的眸子回视空中之人。
上下求索已极不得伸展,只有向体内而求。
融于玄气的灵躯筋骨缓缓熔化拆解,一口真正的、充溢的、再不是半死不活的气终于提了上来。
他深深呼吸一口,一口血咳在地上,周围百丈,万千夜雨忽然一止。
骤然向上倒卷而回。
脱离云锁朱楼之后,重新掌控住属于他的磅礴的玄气后,寒士向鸣镐之名终于展露了他应有的威严,身处如此浩荡之中,天地仿佛倒转。
浩荡天威一瞬间撞击在黑袍身上,袍衣鼓荡如风,血雾蓬然爆开。
这是两位玄门巅顶第一次真正的正面相对,黑袍手中长刀第一次变化了刀势。
在撞来的天地之威中,这柄几乎不堪重负的长刀勾画出来一个玄妙的弧线。
没人能够理解这一幕,百丈夜雨,浩荡秋气,它们几乎代表了整片世界,向鸣镐之所以声传玄门,也正因其掌握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