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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能接受,不能相信,朝夕相处的夫君,竟会是这一桩一桩凶杀命案的幕后真凶!
她牙关一咬,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玥儿他,当真看清楚了吗?那夜在上林苑的男子众多,就算他看到了有人行凶,可万一……万一看错了呢?”
旁人的指证她可万般质疑,可赵玥也如此说,简直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只能寄希望于赵玥看错了人。
提起赵玥,建章帝眼神更冷了些,“他不可能看错,除了你们之外,没有人会让他分明受了惊吓,却生生忍着不敢明说。”
“他年纪虽小,却也知道说出来对你们百害无一利,他念你这个姑姑待他犹如亲子,因此饱受煎熬也忍着,若非朕连哄带吓,他或许仍要替你们遮掩。”
赵沅身形一晃,面上血色也瞬时褪得干干净净,她想不明白,“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建章帝见过所有卷宗,这时,他问道:“淑妃生辰宴上,你和驸马,当与吕嫣打过照面,你可还记得?”
赵沅有些茫然,“那日吕嫣也去了淑妃生辰宴,自然打过照面,这有何古怪?”
“你们去过淑妃宫中临湖的水阁,在那里,你们可见到过吕嫣?”
赵沅一听更露奇怪之色,“那日我饮多了酒,去水阁暂歇,何曾见过吕嫣?”
建章帝眉头皱起,这时,殿门外杨启福出声道:“陛下,孙指挥使到了——”
赵沅神色微敛,建章帝出声道:“进来说话。”
孙律快步入内行礼,建章帝便问:“如何了?”
“启禀陛下,驸马已经押入拱卫司大牢,稍后微臣便亲自审问!”
赵沅听见这话,神情一沉道:“陛下,我想不明白驸马为何如此,到底夫妻一场,陛下可能让我去审问驸马?”
建章帝肃然道:“审问是拱卫司和三法司之事,皇姐只需等消息便可。”
赵沅神情哀凄又不甘,“陛下知道我与驸马乃是少年夫妻,我们夫妻多年,纵无子嗣,也算得上情深意笃,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乱子,我如何只能当个旁观之人?如今是诸多证据不能令我信服,若、若真是铁证如山,我自不会阻碍陛下决断。”
建章帝默然未语,孙律也颇为忧心,赵沅虽义正言辞,但她对驸马情深,多半不能真正的做到公允大义,他沉吟片刻,抱拳道:“陛下,公主审问驸马不合规矩,但既然公主殿下对诸多证据颇为质疑,不若让微臣来审,让公主殿下在旁聆看?”